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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假期完毕,方庭信一直没找过林至渝。他唯恐她是那种旧式女人,一旦与她发生肉/体关系后便紧紧不放,下学期她还是他的学生,这样的麻烦他惹不起。但他还是天天在阅览室眺望,期待着林至渝高挑单薄的身子。他怀念她的身体,竟然同时拥有炽热与冰凉。如冰如水。她没有出现,方庭信忽然很强烈地想要她。
再见林至渝的时候,方庭信发现林至渝把头发拉直了。那双眼睛的黑白眼珠是如此分明。羞涩在黑眼珠,冷漠在白眼珠。但如今,她看他竟用白眼珠。
林至渝叫他,“方老师。”然后交给他一篇小型论文,没有别的话,便转身离去。她只是回顾看他一眼。仿佛一种指引,他细细地打量她。白皙如玉的手指闪着光,原来是一枚钻戒。她结过婚了。
林至渝第一次看见他眼睛里有焦急的神色,一闪而过。
下学期没有导论课,林至渝一个星期来找方庭信一次,他给她书目,她给他报告,二人都是默默的交换纸张。双手交错,他盯着她锃亮的戒指发呆。林至渝的功课做得很详尽,参考书目竟然有一九四几年的出版书目,害得方庭信也急起直追,他不由得有点怨气,无端端背上一个大包袱,工作上的,精神上的。
林至渝这样来来去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连方庭信也疑心自己根本没碰过她。然而他比这学校里的所有人都了解她身体的秘密。
这天林至渝说找不到一篇文章,方庭信说:“到我家里来拿。”林至渝低头不语。
她还是去了。他急哄哄解开她蕾丝内衣纽扣的时候,她似笑非笑地说,“原来方老师喜欢人妻。”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方庭信狠狠啃她肩膀,把她揉进怀里,“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会更用力。”他的体温越来越高,热烈,蓬勃,近乎烫,有强烈的散发性。她是被融化的一滩冰水。
他把她翻转过去背对自己,她便乖顺地趴在床上,做成一座拱桥。想不到他最热衷的竟是后体位。他火急火燎地拱她,令她忽生出一个粗俗比喻,狗撞树桩。
片刻后,林至渝用手指勾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在他面前穿。方庭信仍躺着,脑袋倚着沙发靠背,直直地望她。“急着穿衣服做什么。”他说完,拉过她的手,覆在那沉睡的鸟上面。它又驯服又细小,带着皱纹,有点湿。“再待一会吧,”他说,“再做一次吧。”她默许,摊开手指,指尖揉搓着他的小鸟。慢慢的,小鸟变成一条狮子掸苍蝇的尾巴,一下又一下,抽打着她。
林至渝没有再次褪去衣服,她迎着他的腿趴下,伸出粉舌开始舔他。似小猫喝奶,嘬着嘴不停舔舐他。“用含的,至渝。”方庭信低吼一声,双手按住她的头,替她控制忽上忽下的节奏。他低头盯着她闪着光泽的手,愈发膨胀,一想到他与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共同享有她,他就嫉妒地发狂。必须惩罚她。他脖间暴出青筋,粗鲁地射/进了她嘴里。她唇边挂着下流的浓稠液体,他笑起来,用手指替她拭去,“下次,我要去你家。”
林至渝的睫毛簇拥到一起,眨着眼笑了。他总算知道,他们是一样的无耻。
晚春的季节。林至渝引着方庭信走上太平山的住宅区。到半山腰,许多别墅的花园仿佛是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她家的园子也是如此。花园里有一排修剪的齐齐整整的长青树,花床中种着纤丽的英国玫瑰,布置严谨,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
方庭信想到什么,问,“你家女佣这会不在吧。”
林至渝淡淡一笑,发现他其实是害怕了,说,“我家没有请佣人。”
他拎着一袋水果,很自然地放到玄关边的置物柜上。她嗤笑,“买这些做什么。”
方庭信趿拉着拖鞋走进大平层客厅,说:“你不懂,这是偷/情的礼节。”
他踱着步子,手负身后,参观完了这幢双层别墅以及地下室。转回客厅时,林至渝已经脱得一丝不剩,站在沙发边等他,挑衅地问,“不会怕了吧。”
方庭信边走向她边解开皮带,挂在沙发靠背,“这位同学,请你对老师放尊重一些。”
林至渝这次主动提出要求,做的时候她得看着他。他无奈一笑,滑进她身体,有韵律地抽/插着,不忘紧盯着她。女人对性果然还是需要爱作为前提。他心底流过一丝嘲讽,弯下腰,双手捏着她小巧的乳,菠萝面包似的,这么一想,他轻轻一咬,想尝尝她香软的酥皮。像个垂涎饕餮的老者,边吃边发出口水粘黏的声音。色情至极。
她忽然问,“你之前上过几个女学生?”
方庭信扶着她细软的腰,准备做最后冲刺。迷乱之中,他信口胡诌,“就你一个。”
林至渝摆出一副不信的笑。任由他在她身体里做活塞运动。他不知道,女人的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到这时,她的劲头早已过去,但还是兢兢业业配合他的表演,发出极尽荒淫的吟叫。她抚摸着他压在胸脯前的头,感到好笑,仿佛多了一个爱好吮奶的成年儿子。这大概就是爱情吧?毕竟,她从不让肠满肚肥的丈夫嘶咬她敏感的乳。
方庭信躺进林至渝的肩窝里,大口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