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始终不肯将它结束，磨磨蹭蹭地回头看前面。

他看着我的小动作，说：“干什么呢，写完了就赶紧给我。”

要交的时候，我也是百般不情愿，但草稿本最后还是被他拿走了。

在他批阅的时候，我低着头，不敢面对他。

啊啊啊啊啊——真痛苦啊，最讨厌这种要死不死的感觉了！

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就像头顶悬了一把利剑，而你始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心惊胆战地等待审判，等待自己的死刑。

“嗯......”他拉长了尾音，“你这错的有点多呢。”

我把头垂得更低了，下巴紧贴着胸口，不说话。

“你自己看看吧。”他把草稿本放到了我面前。

入目所见，草稿本上除了我的黑色笔迹，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圈痕，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出所料，我不确定的几个都错了，除此，还有我没注意到的错误。写顺笔写出来的错，我自以为是正解的错，林林总总，有十处错误，十二个错字。

真糟糕。

真的很让人害怕。

我低头良久，他说：“自己脱裤子吧。”

我扭扭捏捏半天才把厚重的冬裤脱下，刚抬起屁股，他巨大的巴掌就来了，“啪！”地一声，把我打得一个激灵。

“脱个裤子还这么磨磨唧唧，是不是不服，是不是不认错？！”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我温和的邻家哥哥，而是一个可恶的坏蛋。

“没有。”我含糊着回答。

刚才那一巴掌他完全没留情，我的臀肉乱颤，似乎马上起了巴掌印，现在还呼呼冒着热气。

但他好像并不满意，大手在我的臀瓣上抚摸着，恶狠狠道：“平时心高气傲牙尖嘴利，怎么这会儿不啃声，心里在想这些什么！”

说着，就又给了我屁股一巴掌。

“啪！”

“你、你干什么！”我又怒又羞地回头，“说了一个错字一板，你现在打我干什么？！”

“啪！”

“这一巴掌，打你虚度光阴。”

“啪！”

“这一巴掌，打你不服管教。”

“啪！”

“这一巴掌，打你目无尊长。”

他不由分说，就又是三个巴掌过来，直打得我高抬着屁股，在书房的小床上抱头哭泣。

“呜呜......呜呜......”他打得我身体痛，他说得我心灵痛。

可他没有疼惜，厉声道：“屁股抬起来！”

我乖乖地，将屁股重新翘起来。

他不满意，“抬个屁股都不会，还要我重新交吗？”

我只能再把姿势摆好，把屁股高翘。

他拿出戒尺，在我身后挥舞着，带出破空声。然后，他招呼了我一声：“去把默写本和笔拿过来。”

我只得下去把东西拿来。

他让我把俩样东西放床上，我照做；他让我重新趴好，我也照做。

他说：“免得你不吃教训，你就在床上边受罚边改吧，下回可不能再错了。”

“还有，记得报数。”

说着，他一戒尺就下来了。

“啪！”

冰凉的木制戒尺亲吻我的热臀，这是和带着体温的手掌不一样的感触，但同样，都让我瑟缩了。

“一。”我缓缓地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