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自觉会产生的生理反应,就像他同样懂得如何叫。只是面上还是否认:“未曾学过。”
“行吧,我帮帮你。”邱非仍未脱靴上榻,只是勾着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乔一帆没有挣扎,于是肢体碰撞,在下一瞬,这位天子已经将他身上那几只芜杂的饰品都抽下,随着那可怜的凤冠一同堆积在榻角。邱非的面孔有一瞬间亲近到乔一帆全部的视野,鼻梁若有似无地顶过了他泛红的下颌,彼此的嘴唇里带着花椒的火气,仿佛相碰就会燃烧那般,邱非避开了任何将它们点燃的可能性,薄唇最终落在他的脖颈。
邱非要标记他,毫无疑问。乔一帆的眼睫颤抖两下,小臂青筋短暂浮动,又隐没不见。对于夫妻而言,没有前戏或任何爱抚便直接标记是种近似于侮辱的行为。新帝的下唇不比他掺了风雪的绝情的手指,是软的,而且微烫,舌尖与齿列剐在他敏感至极的部位,乔一帆战栗着哼了一声。
“就是这个声音,”邱非却挺满意,“记得叫大声些。”
帝后新婚夜行房是否顺利,这不仅是夫妻私事,更关乎家国命运,是件牵系到国运兆头的大事,更何况这位皇后背后代表的宗族姻亲,门外不少人候着随时听从调遣,也是为了做耳目。新帝的婚事原先是一团账糊,没人料想到这个不受宠的质子竟然攀到了最后,朝堂上最为显贵的几处门阀急忙掉头示好,新帝娶的不是人,而是背后那个姓氏,在这焦头烂额的僵持下,他的师傅传信,称当年的稚童出息许多,不算堕了他的脸面。不如两国结个亲,也替你解决一桩麻烦事。邱非心下虽然不够爽利,然与其亲近朝内外戚,倒不如真让叶修送人来和亲,于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今日许多繁琐的典仪礼节在他心尖没能留下任何,只是推开房门见到一位跪在塌边的新嫁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也是要做夫君的人。
可他不会做,也不打算做——他也配为人夫君么。
齿列微张,舌尖简单在上头戳弄几下,肌肤便软塌塌地臣服。乔一帆带着刻意与造作的喘息声落在室内,邱非做完那些敷衍的前戏,而后咬了下去。
隔着厚重的礼服办事显然不爽快,而且容易渗汗,邱非蹙眉,抬手将他的便宜皇后剥了干净,仅留下一件厚薄适中的单衣。他的脖颈连带着锁骨一侧都被酒液浸红了,但并不是过敏的颜色,而是透着春情的颜色。邱非捏着他的脖颈将人推挤到床榻尽头,束发顶着头枕无助地散落,那块皮肤很快被咬得发软,地坤就是这样柔软的造物,仿佛专为迎合欲望而生,往里头顶一截便能自动包裹着他让身体陷一截,直到最终失守。这位皇后的信引味道也极薄,如他的个性和脸蛋那样清淡,好在不算难闻,只被酒和彼此的体温轰出一点暖洋洋的热气。而乔一帆那双原本算是规矩的手也终于颤巍巍地拧了下床单,在一段龙凤聚首的图像上抓住层叠的褶皱,他脊背很薄,咬下去更有这种感觉,有些易碎的孱弱感,连带着浮起在小臂与手背的青筋都很秀气,仿佛勾芡着皮肉的一段情丝。自古帝皇大抵是这样,欲望满身又无理由忍让,于是想要什么就会得到,没有爱惜自然不懂珍惜,邱非今日就是要将那块玉揉碎了砸下去的那一个辣手摧花之辈。
“哈...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