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的水渍,天乾却只是咬他的后颈,不再往里头注入任何能缓解他空虚的东西。乔一帆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抽抽搭搭的,将嗓音也沾上哽咽的断促声音,在外头人看来指不定如何激烈。邱非原本便很想伤害他,想用手掌扣住他修长的脖颈留下青紫交错的痕,这种隐秘且矛盾的伤害欲望是让他也感到陌生的,却最终为了要让乔一帆叫出声而不得不忍耐。等他一哭,邱非终于将那手覆到了他的双眼上头,任眼泪渗着缝隙滴落。
邱非懂事起便是从来不哭的,周围也鲜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哭,于是皇帝略带新奇地感受这种触感,有一瞬产生了某些跃跃欲试的冲动,那冲动太过肮脏,指向的对象是对方的哭红的眼睑抑或被打湿的虎口。皇帝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无声检举自身,意识到自己竟对着一位很不合适的对象色令智昏,于是作罢。
断断续续往外头喘了半个多时辰,邱非终于抽身,牙齿碾磨到那块酥软酸痛的肉,略作停留,而后不带安抚便离开。乔一帆的浑身都被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打湿了,单衣轻薄,贴着他的胸膛肌肤,将左右两颗也顶出弧度。邱非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在室内轻轻嗅了嗅:“还不够脏。”
这绝对是乔一帆迄今为止最受冷落的一夜,也是最为羞耻的一夜。邱非支着脑袋靠在塌边,要他将自己的衣袍撩起,而他浑身软烂,却只能顶着颤巍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当着新婚夫君的面自渎。他原本太过紧张,性器已经很硬,缓缓往外头淌水,却死活也得不到解脱,室内那股空气却顺着帝王心意变得愈发淫靡。乔一帆数次想耍赖,同皇帝求饶来让他帮帮自己,却又联想到先前那句国母应当自重如何如何的评语,于是虎牙咬着下唇,将唇齿和性器都憋成一个充血的模样,哆嗦着终于将自己玩射出来。
侍女携着浴桶入内时谨慎扫了一眼凌乱的床榻,新帝正执着皇后的一段青丝随意把玩,身下的男子却仿佛有些羞赧,大半身埋在被窝里头,敞在外头的只剩一段裸露的肩胛线条,侍女隐晦看了过去,后颈被咬得很深,血丝混着牙印,看起来好不凄惨,却又带着股色情至极的气氛。帝后恩爱自然是大好事,侍女乐滋滋地打开窗棂散风,又行礼告退。
乔一帆已经软在床榻,邱非纡尊降贵将他抱进池里。沾着浊液的亵衣自然不能入池,邱非扯着凌乱的衣摆将它丢到地板,于是先前那个凤冠霞帔衣着繁复的男子终于回到最为原始的样貌。他的妆和唇脂都以及褪去,素净一张脸蛋上透着一股混着餍足与不满的矛盾神色,似乎有些短暂的昏迷,沾到温水时却终于幽幽转醒,醒后那对红肿的眼睛便仰视着自己。邱非原以为他要表达不满,乔一帆却只是拍了拍浴桶的边沿:“皇上,您不来吗,这里很大。”
邱非原本便厌烦这种汗水黏身的感觉,他用片刻钟时间思考这件事该不该做,得不得体,而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邀请自己共浴的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于是解衣入内。乔一帆仰头看他的神情有片刻的不自然,倏得低下头,水池表面晃动不止,破碎的浪潮映出他们赤裸的躯体,连带着自己春潮满布的脸。
邱非便问:“躲什么。”
话语里没什么斥责的意味,乔一帆抬头,暗示般瞟一眼他的下身:“需要臣妾帮您......”
原来躲的是自己的身体,邱非顿悟,而后摆手:“不必。”
乔一帆却似乎胆子比先前大了不少,兴许是被逼着在他面前射过一次的缘故,语气相当真挚:“憋着对身体不好。”
水液因为先前的动静溅起,滴在脸侧与眉间,湿漉漉的如同泪痕。邱非越看越难受,这种难受却不单是对自己被撩动却又无法纾解的身体,最终他还是伸手,将那滴落在乔一帆眉间的水滴抹去。早知道他该吩咐侍女用冷水,现在这样温度适宜的水液只会消磨意志。邱非终于拭掉那滴水珠,得偿所愿,眉目间便流露出惫懒:“那便让它不好吧。有了欲望便要施行,岂不是色中饿鬼,枉为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