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了？”

“吃了。”

他不允许你坏孩子，每次结束都要吃避子药。

秦世霖抬眸，看着你心慌不定的模样，笑了笑。

“怕成这样，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能呆在我身边。”他亲昵地把你搂入怀里，他周身的杀意还没散去，你下意识想逃，却被他强行按在腿上。

秦世霖不安分的手四处游走，他刻意盯着你，你这双盏盏如明灯的眼睛，躲闪着目光。

越是如此，他越是偏要强迫。

一番云雨，你照例回到他的府里。

闲来无事，你跟着家里的厨子学了很多西式餐点，短短三个月，现在的穿着打扮已经是上海名流小姐的模样。

秦世霖知道你快过生日了，陪着你到店面里挑选衣裳。

“你穿这个好看。”他拿起一件瓷青薄绸旗袍，滚一道窄窄的纱。

他轻拍你的肩膀，你扭动去瞧，他耍戏法似的从你耳后挑出一对玉制的耳饰，这翡翠色泽与他手上的戒指极为相配。

秦世霖瞧你呆傻了，宠溺地摸了下你的耳垂，亲自给你戴上。

“去换衣裳。”他临还重重打了下你的屁股，你娇嗔一声拿着旗袍就走。

换好衣裳，秦世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还是西装笔挺，袖口处别着一副金丝眼镜，修长结实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内。

他眉头微蹙。

察觉到你的视线，他抬眸。

只随意一眼，他觉得彻底被你吸引住了。

你全身的肌肤像是淋了热腾腾的奶水，白得发光，整个人像青瓷瓶，淡白的鹅蛋脸却是一对碧青月眸。

年轻的秦世霖看你看得竟失神。

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尴尬地走过去，愣愣道：“这样穿怪奇怪的——”

话还没完，他便哑着嗓子：“很美。”

他鲜少夸人，有着青年与生俱来的疏离和薄情，可这次直白夸赞，竟是十分的真诚。

也兴许是看着如此美丽的你心情好，他难得陪你逛街。

十六铺繁盛兴旺。

福泰马车行进出来人，乾坤和香烟行也都是来往的商客。

这里有年轻的学生大吉楼吃饭，你与秦世霖走在街上，颇为惹眼。

“我不走了，怕遇到熟人。”你小声道。

你和他都知道所谓的熟人是谁。

你是秦老爷的姨太太，如此成了他的女人，如何也是不该的。

偏巧，百货店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人扔了出来。

你一眼看出这是五姨太，惊讶与恐慌一同袭来，一时竟愣在原地。

五姨太没看到你，反而是看到了秦世霖。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疯了一眼冲到你们面前，抱住秦世霖的大腿，涕泗横流地哭：“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所有的首饰都卖不出去，世霖，这样我活不下去了，没有大烟，我怎么办啊。求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秦世霖不作声，身后的帮派的人已经开始要拽她。

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的秦世霖，可眼下这个女人衣不蔽体，你想起初见时女人娇柔百态，叼着烟时的样子风情万种。

忽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我想把她带回去。”你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秦世霖和五姨太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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