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这时才注意到你，可看到你精致妆容的脸一时没认出，但显然她骤然瞪大的眼睛已经说明了结果。

“你，你是！”她结巴着。

秦世霖嫌恶踹走她，保镖们迅速把她用袋子套住。

你以为他要正地就法，猛地抓住了秦世霖的手。

他冰冷看了你的手一眼，你知道自己僭越，讪讪收了回去。

“既然你开口，那她就不用死了。”最后，他撂下这句话。

五姨太跟你回去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但她烟瘾很重，有时癫狂。那是第一次见吸大烟犯病的模样，恐怖如疯狗，你感觉到，如果把她身上的锁链解开，她随时可能咬你。

“看她这样，还愿意留吗？”秦世霖像看狗一样居高临下看着五姨太，但他是在问你。

“留着吧。我的东西就给她用。”

“她可不配。”

后来你从下人嘴里知道，原来五姨太烟瘾极重，听了三爷的教唆，竟爬上秦世霖的床偷祖传戒指。

秦世霖一怒之下，将她赶出秦家，任他自生自灭。

这日，你学着做曲奇饼干，五姨太已经恢复正常了些。她脸上都没有妆容，惨笑看你。

“大家都是姨太太，怎么你的命就这般好。”

你小声纠正：“我的命可不好。”

五姨太以为你故作清高，冷哼着：“秦世霖身边从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你跟了他，不愁吃喝。而他把你捧在手心里，竟还能为你穿鞋。你说，跟了这样有钱有俊美的男人，不好吗？”

她说着声音越发尖锐，连你都听出来那几分的嫉妒和酸意。

你烦躁把围裙甩到她脸上，“你若喜欢，就凭本事做上我的位置。”

做完这些，你又后悔了。

好像真的恃宠而骄，秦世霖除了不让你怀孩子，捧着你如获珍宝般。不到一年，你竟敢乱使性子。

你懊恼于自己心态的变化。

今天身子不舒服，你早早睡下。

你知道今晚秦世霖有事，也没有给他留门。可深夜，他突然从窗子里爬上来。

他全身是血，精致西装被血液浸透，你又害怕又担心，胡乱给他脱下衣服，才发现他的小腹中了弹药。

“秦世霖，你别死，你别死。”不知怎地，眼泪不争气涌出来。

你捂着他流血的伤口，要叫私家医生。

“别叫了，他也死了。待会，中影医院的人会带我去做手术。”

他脸色煞白，但神情从容，甚至还看着你笑，你却能看得出来，他是怕你再哭，故意装的。

“你男人死不了，别哭了，嗯？”他低声还想用手逗你，可是你哭得鼻子眼泪一起流，他假装嫌弃哼了声，却用袖子给你擦去脸上的污渍。

“为什么不走正门？”你哭丧脸问他。

“想给你来个惊喜。”

“是惊吓，你别说话了，为什么血流的这么多。”你用力堵着他的伤口，不想看到这么多血，可血还是流。

他闭上眼睛开始不说话，你害怕得声音都变了腔，“秦世霖，你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你看着他。

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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