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苏然冲了过去，抱住她的双臂。

“帮我……call给祝熙……”

神像环伺，黑纱蔽目，在祂们之间，祝言和苏然像是被窥视的祭品，任何举动都一览无余。

“警署真有这分支门？全警署的疯都在这里了吧？啊，学不是说你的意思，你肯定是最清醒的……”

祝言难受极了，她没办法跟苏然坦白她的秘密，坦白她的正在经历什么。自从周述那次意外后，她几乎都快要忘记发情期这回事了。此刻，苏然冰凉的手指握住她的双肩，让她情难自禁地想要获得他更多的碰。

苏然的神蓦然沉。

“他们也不嫌脏。”苏然有些嫌弃，“学，巧了，全员外勤。”

话没说完，祝言蓦然双一，整个人撑在桌前。

“帮你什么？”苏然微动。

“不舒服？我看看。”

有苏然陪着，祝言本来觉得没什么，只是他好像靠的太近了，呼洒在她的后颈，酥麻冰冷。可等她回看，又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如其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近。

“不是……你……走开……”

“学？”苏然底闪过一丝期待。

简单两行字，算是新门的迎语。

祝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角已经红。

——全员外勤中。

目测一圈，在使用的工位大概是六个，门加上她，应该是第七人。

祝言本想敲门，只轻轻一推，门已经打开。

“苏然，你不回去吗？”

“最清醒的疯是吧？”祝言蹙眉，好像很符合她的现状。

“这么忙吗？”祝言找了一个稍微空的工位放下材料和笔电。

“你走……”

不可以，不行，警署有监控。祝言想要努力保持理智，但该死的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

“早说就不让你久等了，走……”

祝言心里有些不适，不知的还以为是走到了什么邪教聚居地，新门这是在警署底下专门搞了一个祭神的场所？还是多神信仰，信的还杂。

祝言咬，艰难吐字：“苏然……帮我……”

他着手指翻开门后的黄便利贴：

在祝言推门而的瞬间，所有黑纱遮掩的凹齐齐涌动了一下，像是虫闻声迅速躲了巢。

麻烦你了。”她还以为这几天法医所应该忙到焦烂额了。

“我不放心，你的温得有些异常。”苏然满心担忧，隔着衣服，他都能受到她灼的温，让他又想起他冲火场时，所知到的温度。

“你这情况，我不能不。”苏然敛起笑意，轻抚上她的额，“没有发烧才对……”

——迎新同仁。

祝言反倒松了一气，本来还担心怎么和新同事打招呼，现在好了，不用寒暄，也不用一次次解释人事调动。

“想约学喝杯咖啡，所以等着。”苏然收回目光，仰看她，像是等待主人召唤的乖狗狗。

映帘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杂堆积的仓库，每个小隔间都放着若不知名的神像，不是泥塑木雕的，还是白玉镶金的，凡是睛的位置都一律蒙着黑纱，有一尊神像甚至全裹了黑纱，歪歪斜斜地倒在。

祝言和苏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地下长廊绕来绕去，总算是看到了一块颇有年代的黄铜标识牌，DEVIL HUNTING 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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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完毕才发现苏然还在，正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个断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