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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默默向那碑的主人告罪,替兰花也说了两句——“她是少夭孤苦的可怜人,还望前辈也莫要怪罪。”

这厢时夜心里还没念叨完,那边江尘听了兰花的话,却是大叹一番:“哪有祭拜不带酒的!先前没什么机会来喝个畅快,要是现在有酒,我高低去讨上两口。”

于是时夜的告罪里又把江尘也给加进去了。

墓林的管事当值五载,实在少见时夜这样三天两头往墓林里跑的阁中子弟。

这一日,他托时夜去取回被小豹子不知叼走多少次的牌子,时夜抓到决亭圈在怀里,薅出来那块带着牙印的木牌上正刻着闻人无声的名字。

兰花也跟着他一起拦小豹子,看到腰牌上熟悉的名字,她静了静,又开口问时夜:“现在机枢府主人是谁?”

时夜沉声道:“是林大人……昭明苑使也由闻人前辈的义子继任了,是……两年前的事情……”

兰花神色平静,幽幽说:“可是我没见容闲他们呢,也许是去入轮回了吧,是好事。”

她凑过来虚虚在决亭头上摸摸,小豹子感应到什么似的,耳朵全趴下来到处乱嗅,兰花粲然一笑,才方流露处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来。

她抬头瞧了瞧江尘,又瞧了瞧时夜,说:“我要去摘朵花,现在这个蔫了,得换一枝!”

她摘下鬓角那朵曼珠沙华随手丢在一旁,那花就星星点点融在空中散去了。兰花转身往墓林深处的花丛里走去,走得远了,简直让人分不清她与雾。

时夜跟江尘一起靠在树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过去那些陈年旧事。墓林风还是很大,红色花叶扬在空中永远也不会止歇,落叶丛也厚厚的覆在每一处土地之上。

江尘抓起一把落叶托着,深深浅浅的红在他手里俱都消去,只剩灰白甚至透明的颜色。

时夜瞅着他的一捧叶,若有所思道:“……这样看,倒真的很像是碑刻中说的曾经墓林里花的样子。”

他从江尘手里捻出半朵残花,瓣间向内泛着透明,端是一副脆弱冰雪的肌骨,又自身边捡了朵血红的,同先前那朵搁在一起,便显得红得刺目。

“都很好看。”江尘摇头道,“只是不知道这中间经过多久,这红花又是饮了多少血才成的——如果那传说是真的的话。”

时夜盯着手里的两朵花,突然问他:“尘哥,你也要走吗?什么时候。”

江尘手一抖,灰白叶片纷纷落下消散了。他把手合在时夜掌心的花上,对他说:“你还记得我那天给你指的枝儿吗?”

时夜点点头。

江尘勉强笑道:“我怕你忘了,现在把牌子挂上去好不好?”

时夜就听话地起身,他找了找,指着重逢时的那节枝梢道:“那里对不对?”

他攀上大树,在纷繁花叶里去挂江尘那块栓了银铃铛的腰牌,挂完了,他又把自己的也拿出来,同江尘的拴在一根枝条上。

江尘在下面看见两块牌子一一垂下来,时夜自己的不知什么时候也系上了铃铛。

“阿夜,你怎么……”江尘咽下后面的话,看时夜灵巧地从树间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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