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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菲菲被送回莫妮卡那里了。
走的时候,她欲言又止,但是看了看保护姿态十足的江絮和没有多余情绪的白伏,她又什么都没说。
被江絮放下来的时候,姜流下意识去抓他的衣摆,眸中惊惶未定。
宿舍其他人看着,再铁石心肠也难免觉得她无辜可怜。
好在,他们会长大人出现得很及时,危急时刻,英雄救美,美人这下更得死心塌地了。
这不得把他们会长大人当成生命里唯一的光?
江絮难得能失了一贯的冷静,自进了寝室开始他就一言不发,沉着脸给姜流擦药,又沉着脸背过身去洗手。
直到“砰”的一声,洗漱台的镜子被他一拳砸得稀烂,碎玻璃掉了一地,吓了所有人一跳。
他们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他撑在台上的手在滴血、隐约在抖。
“会长!”
林子羽最先反应过来,他心疼地抓住江絮流血的右手,“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自己啊!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啊?”
“我没事。”
在林子羽把伤口送到唇边吹气之前,江絮先一步将手抽了回来,放到水龙头下,凉水刺激神经,大脑清醒了些。
他听到姜流压着喉咙里的哭腔说“对不起”。
这种时候,她还是在为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而感到愧疚。
江絮的脚步停在姜流面前,手背上还扎着几片碎玻璃渣,离开水流,血液又源源不断往外冒,手上沾满血腥,血液滴滴答答顺着指尖落在地上。
他和白伏一样,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姜流小心翼翼帮他将碎玻璃拔掉,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染了血,甚至增添了几分战损的妖异感。
江絮不拒绝,姜流便小心吹了吹,然后帮他撒了药,用绑带绑住打了个结。
当那只温暖的大手在头顶抚摸的时候,姜流最终还是没忍住,头往前抵在江絮腰间,蓄在眼眶里的泪悉数落下。
“不是你的错。”
“是我失控了。”
“没事了,有我在。”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能给人最大的安慰,江絮可以放缓了声线,就像安抚路边偶遇的小动物一样。
此时此刻的姜流,眼底还有惊魂未定,眼睛湿漉漉红了一圈,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受惊的小兔子。
也是一只坚强勇敢到能把别人护在身后的胆小鬼小兔子。
她的眼里已经都是江絮了。
蓦地,白伏想到了钟鸣危。
登船之前,钟鸣危给他传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小白,我没求过你,但这次,帮我保护好他姜初,尽量别让老絮离他太近】
他失败了,一定是因为这样。
一定是因为这样,心里才会觉得烦闷压抑。
她左肩折了一根肋骨,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捏着江絮的衣服。
白伏垂眸去看她垂着的那只手,原本是白的,现在是脏兮兮的爪子。
又去看抓住江絮的那只,也是脏兮兮的爪子。
心里烦躁。
为姜流,为江絮,为钟鸣危……
或许也为他自己。
他在想,江絮为什么不握住那只手。
江絮眼底,无人看见的情绪明明灭灭,最终,他取出一把弯弯曲曲的黑色小刀交给姜流。
“六六,这把刀藏好……我不能总在你身边。”
“会长!那可是……”林子羽差点去抢。
江絮十四岁从渣爹那里夺下的第一件战利品,他说过会把它送给最重要的人。
可以说是意义非凡,现在却给了姜流。
林子羽嫉妒得抓狂,表情有些许扭曲,于炀努力拽他,可算让人恢复了理智。
虽然还是气得不轻。
“你给了他?”白伏看了眼江絮,淡漠俊美的眉眼间露出点不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