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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避开和你如影随形的伴读月觉,逮着机会与你春风一度的讲郎回去后就病了。
同僚都不以为意,讲郎姿容温雅,时常拖着迎风咳喘的身子宵衣旰食,能撑到现在已经出乎众人意料,只是病弱姿态恰好迎合时下风尚,因而频受骚扰觊觎。
翌日神清气爽,身体无一丝不适,甚至有些食髓知味的你听到讲郎病重告假的消息,心里一阵发虚。
你,也没那么猛吧?
殊不知,历代蜂王广纳后宫并非出于单纯的贪恋美色。雄蜂虽然不再如同一次性性玩具用过就废的先祖,但第一次侍寝后总会大病一场,帝王被迫清心寡欲。为了满足君王需求,自然要储备一定数量的后宫。
讲郎身骨向来孱弱,比之康健或自小温养的世家子弟,一朝开荤精气亏损,恐需休养月余。
你偷偷着人给讲郎府上送了大批补品,连带着莫名心虚赏赐的珍宝。
说起来,那位肖像你父后的贵君也未曾侍寝,估计是母皇怕他熬不过破身之痛。
完美的替身不好找。
你曾在宴上细细观察过据说仪容举止也与父后相差无几的贵君,母皇见你好奇特意叮嘱:“宰相送来的人,莫要真拿他当你父后,你的父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母皇面上做出宠爱的姿态,言谈间却尽显手握皇权的至高无尚与漠然:“一个解闷的玩意儿,言谈举止学的再像,床笫之间亦会暴露。倘若连这都学了去,焉能安心享用?”
初涉谋略的你只想到浅层交欢登顶的瞬间最易得手,想不到收下贵君的深层含义,疑惑母皇明知贵君有问题,为何不直接拒绝以绝后患?
母皇凝视你一眼,眼神复杂难言,就好像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足智多谋的母父能生出脑子不灵光的孩子,闭眼叹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
似乎不想和你继续探讨,母皇转而谈论起你未曾谋面的父后,神情难得柔和:“你父后蕙质兰心,休休有容,最重要的是敢将命交你母皇手里。”
母皇望着你与心爱之人如出一辙的温和杏眸,宽和博爱的性子倒是一模一样,胸腔的些许郁气消散,也罢,计谋尚能慢慢教:“日后你的正夫若连这点都做不到,莫怪母皇降为侧夫。”
你无法预判自己是否真能娶到舍命为你的正夫,正如你想不到此刻五体投地的贵君会倒戈向母皇。
一袭暗纹白裳逶迤,贵君跪地的脊背挺直,呈现出掩藏在假面下的凛冽。柔弱的山茶花陡然变作峭壁坚韧的蔓草,顶端绽开灵动纤弱却不畏风霜暴雪的花骨朵,倒比虚假的贞柔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母皇许久不开口,沉默蔓延,贵君鼓动沸腾的怒血渐趋平稳。
母皇不会直白点出贵君“你如何如何便不像他了”,贵君却能从敏锐察觉出的眼神波动进行调整,之后数日的冷落更是验证,父亲闻讯亦急急带着先帝后旧日宫人赶来,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复盘当日情景,反复纠错直至重获圣宠。
贵君活成了别人的模样,行尸走肉的躯壳是先帝后容器,装着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叫嘶喊,如杜鹃泣血,凄厉悲切。
宰相庶女下药逼奸之事给贵君敲响了警钟,他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至少,不要做博弈的弃子。
“一介傀儡,能有多大价值?”母皇不甚在意,旁人命运抉择路口的孤注一掷在天家眼里不过尔尔。
“可从宰相庶女入手,不日迎娶的庶子与奴有血缘关系。”贵君咬牙,忍住被点破身份的羞恼,平静道:“表姑嫡子枉死只想讨个公道,嫁入宰相府的庶子理当慈乌反哺。只需拿捏庶子之父,便可驱使他作为内应。”
你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下替贵君叹惋,若早几日提议倒有些用处,可惜你上次去月觉府上探病已经得到宰相罪证。
你径直去了相府后花园等候,月觉从不允你进卧房,噙着淡淡微笑以各种理由委婉推脱。
月觉良好的世家仪态赏心悦目,你瞧着就心生欢喜,更别说大动肝火,时间久了你终于明悟也许月觉不喜旁人入侵私人领域。
虽然可惜不能和好姐妹共享闺房之趣,转念一想女尊社会应当只有男子才注重梳妆打扮,料想月觉起居室不会出现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