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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玩填鸭游戏的纸巢蜂(女尊7)罪证(2/2)

可月觉不是琉璃,乃透澈的玉观音。

既然男尊女卑的历朝历代男都能以不同方式追求,女尊国度的女为何不能?敷粉熏香、剃须修面也是为了仪表整洁。况且母皇喜洁,胆敢衣垢不浣洗、面垢不洗奏对帝王的官员,你再没见过第二面。

移步换景,你不知不觉顺着假山群,转过一视角盲区,正要寻那间异,怀里猛然撞瘦弱影,力大的你往后趔趄几步,下意识去抓掠过的残影,指尖与浆洗变形的衣袖过。

怀里的证令你提起十二分神,注意太过集中,每一神经自动调动起来,不放过每一丝可疑细节拆解分析月觉若即若离的笑容。你见到了隐藏在平静湖面下静默的凌冽冰川,灵魂离俯视的漠然与孤独,安抚的嗓音透着一事外的疏离:“殿下不必在意,与填鸭游戏的消遣相比,这小小撞击实在不足挂齿。”

椅碾过地上碎石的细微声响如惊雷炸裂你绷的神经,余光瞥见苍白的容颜,上盖着保护免受寒冷的织锦毯,边缘用金丝锁住细长垂下的苏。

对此你没有嫌麻烦不耐烦大大咧咧闯人家卧房,而是客随主便,尊重对方意愿在后园赏静候。

《三国志》记载“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说的就是傅粉何郎随携带镜铅粉和汗巾,以便随时补妆,走路不忘欣赏自己姿。《万历野获编》甚至说何郎程度比不过推行“一条鞭法”的明代首辅张居正:“喜华楚,衣必鲜耀目,膏泽脂香,早暮递,虽李固、何晏无以过之。”

月觉噙着的笑直至你离开的背影完全消失看不见都未曾改变一丝弧度,定定望了许久,素雅的袖从抬起的臂落,指尖落在素净的脸上特意修整过的眉,怀着别样心思盼你描摹的眉,缓慢而细致地挲,浅浅笑着,低低一句诗:“……画眉时无。”

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也只能遗憾作罢。

月觉作为伴读向来擅长察你的心思,只不过以往没有机会施展。如今伤了膝盖反倒能趁你探病的间隙满足心愿,只不过要将梳妆用搬到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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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日刺得睛眯起,囫囵瞧不细微变化,自然不知月觉趁仆人整理双层漆奁时仔细敷了层细细的粉,望过去只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好看。慨叹室内光线昏暗,到底不如室外亮堂,再致的五官也影影绰绰瞧不分明,终究照不日光下白到发光的肌肤,病容更添一抹琉璃易碎的脆弱彷徨。

特意隐去了前半句,就像特地隐去的心意。

里的尚药局亦像你那个世界的唐朝专设有“合脂匠”职官。面脂也叫面药,杜甫在《腊日》诗云:“脂面药随恩泽,翠银罂下九霄。”宋代诗人田锡《和宋太玄腊日》:“逐银罂赐,百药香随钿合开。”

直至你学习理政事,腊祭之日发现母皇会赐臣下脂、面脂、香药、澡豆等,以示劳之意。你倒没有联想怎么女尊社会还要服役,因为脂、面脂其实是用来防护嘴与脸肤因寒冷冻裂的膏药。

你没有继续追,锐察觉异样,皱眉掏一角,神一凝——宰相的账册。

来不及细看,月觉的声音近了,你心如鼓,不动声藏好。

听了你的形容,月觉满不在乎笑:“家中庶弟,一只雄蜂罢了。”

“殿下怎躲这了?藏的着实隐蔽,害月觉一通好找。”月觉手指明显地拂过毯下可见骨的伤,嗓音清越如泉,半开玩笑:“月觉如今脚不便,恐要扰了殿下雅兴,无法陪殿下尽兴捉迷藏。”

你没有正面回答月觉的疑问,面不改转移话题:“无妨,方才撞了位小公,跑太快来不及查看是否受伤,量矮瘦瞧着年纪不大,最好请大夫瞧瞧。”

“月觉可知是谁?”你努力放松姿态松懈肌,故作闲适盯视月觉睛,巧妙的将冲撞之责归于自己,自然而然询问份,从而猜测目的,“即便无碍,至少让我当面致歉。”

最终你仍未验到古代化妆的乐趣,在月觉的笑容下忍住心慌,故作镇定匆匆告别。

毕竟,平常的踢打可谓家常便菜。月觉心底毫无波澜地想,面上是作为世家长嫡无懈可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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