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
方漱命放下了沈雁汀,抽身往桌上点了灯,油烛颤颤巍巍地亮起来。他寻来一物,回头正看见那肉穴被肏得翻着粉肉,他新射进去的浓精就从那张半阖着的嘴里漏了出来,便又去抄了一壶酒。
沈雁汀才听见一串铜环响起来,脖颈就被掐住了,紧接着,一个皮环便拴在了他颈上,另一头绳末自然是在方漱命手中擒紧了。他伸手把淌出来的浊液赶回穴肉里,附耳问:“含不住了,将我的东西也吐出来?”他摇了摇手里执壶,狎昵道:“你是上门送到我床上的,还记得吗?我却说漏了一处,娼妇守牌坊,有戒者自渎,亦有盛景。”
说罢,他仰头含进一些酒水,俯身分开了沈雁汀的臀瓣。沈雁汀的五指瘦蚕也似,沙沙地吃着绸被,搔着他心里的痒。那根刁钻的舌头寻到他肉峰里藏着的泉眼,就似渴水的野兽,舌梢一勾,引着那口被他含在嘴里的酒,乍然窜进了他谷道里。
沈雁汀攥着被褥,勉力想把身子支坐起来,那段冰片似的腰却被方漱命扣在手里,背上流娑的铜绳如同鹰喙,啄着他后背的皮肉。酒水虽被他的口舌熅过了,但雪里镇过的酒岂是三时两刻就能焐热的,一把冷冷的烧刀子,迎头浇在了他幼嫩的肠道上。沈雁汀骤然一缩,他几乎将半身都折出棱了,拧着腰去躲那口怎么也渡不尽的酒,颈上环着的皮扣却物尽其用地将他锁得进退维谷,顺着他挣扎的力道霎时给他勒出一道红印来,真如训狗一般。酒里的药劲也因他真气走穴,几乎顷刻之间就被吃了个囫囵。方漱命指下珠荔般的白肉如盖起一层红帛,战栗着上了色。
腥腻的花汁卷土重来。
他的舌尖在谷道里头刮了一圈,肉膛箍得很紧,只被舌头拨一下,就蠕动着失禁似的排出一些酒水来。方漱命将他转过来,提着他的小腿,吻他支伶的踝骨,将他下身都推得大敞开来。沈雁汀的阳物像被他摧折得狠了,倒伏在下腹,他俯下身去,将那男根含进口中。口中未消的酒液渗进铃口里,就像一根针,被他唆进铃眼儿里去。他伺候起来也颇不得要领,犬齿不时刮过幼嫩的蕈头,惹得沈雁汀低哼出声,他是个半哑不哑的哑巴,一口气总是从喉咙里剖一半、留一半,倒不过气来,像一种干涸的抽泣。他听得别有性趣,便屡屡使牙去磨。那副喉咙里的呻吟便像一闸子总关不完的池水,粼粼沥沥地往外漏。他再朝上看去,沈雁汀那张平素端悒的腮上汗湿地贴着乌发,冷厉的棱角也被消去了,只无端地显出一些羸弱的凄楚来。
方漱命伸手扼过他的下颔来,那张脸醉狠了,酡色像投了水似的从他的耳根晕到了面上。他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多骄矜啊,眼珠子就像山雪握的,眼风刮得我脸皮子都疼。”他吻住那帘扑簌的眼睫,乘这笑意,问他:“你后不后悔那一面没正眼看我?”
他见着沈雁汀嗫嚅数下,附耳去听,只听得四个字来:“我必杀你。”
方漱命于是心满意足,笑道:“你正杀我呢。”再将自己送进去时,沈雁汀也只是半阖着眼,下腹牵着搐了一搐。先前射到他里头的精液也在这样仿若无尽的交媾中带了出来,连同掺了曼陀花汁的酒,在他股间红红白白地乌糟得一片淋漓,那根肉柱上盘虬的青筋,被他那道喂过药的肠子谄媚的舔着,几乎能在上头摹出走势来。酒液放钝了他的感官,但穴中咬着的旁人的阳物却像烧红的剑,在腹内大肆招展。他的性器还埋在沈雁汀体内,人却已经携着他下了床,那根性器因两人姿势陡然失了准,在谷道里头肆意伸张起来。沈雁汀平生未有这般任人摆布过,一时间忍不住躬身扶着下腹,阳物阴私,堪比一味毒,直在他肚腹里闹出个肠穿肚烂来,那种下腹垂坠的感觉在肉穴里反复的挞伐中,愈发熟悉,愈发分明。
他后脊过了电似地一紧,周身打了个寒颤,方漱命被他猝不及防地一绞吃得腰眼发麻,险些射了出来,浑不满地抬手便在他臀肉上掴了一掌,便是这一下,沈雁汀重重拂开他的手。方漱命一怔之间,只当他又要走,当即扣了铜索,挽马似的将人朝后一勒,脱出一半的性器重又碾到他肉芯上。沈雁汀尖促地喘泣一声,身下的水声陡然压不住了,连成一股腥臊的水液,浇在了地板上。方漱命亦是一愣,他的阳物仍含在他肉穴里,他搦送两下,那尿水也随之颠簸着,趟着沈雁汀的腿侧淌下来。他将性器抽了出来,那清尿便蒸着热气,汩汩撒在他阳物上。他低头看去,红烛还高高跳着,在那滩心怀不轨流窜开来的水渍里,哪里还是两团烛火,分明是恶鬼烧红的眼!恶鬼不肯轻易放过,咬着他的耳廓同他说:“道长,这人间极乐处,可还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