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他答，“怕你发什么神经阻止我的求婚仪式罢了。”

十七岁的陆知语和二十五岁的陆知语，区别很大，“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封杀不一定得到，但是让一个人不再现在你的面前，我能到。你哥哥理不了的人，我能理。”

昭也：“……”

她眨，“真的随我喜吗？限量款呢？”

电梯到了一楼，康易文跟在她的后面走电梯，“我也不喜你。迫于各原因被迫和你相罢了。”

她对这个人喜不起来，从里到外。

“对他评价真。”昭也看向凹凸面逐渐成型的银饰，“我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很久，他还是学生的时候，不用面对太多太多外界的压力，所以能接受现在这样不太正常的关系。”

昭也突然想起，她认识的几个医生，似乎都有教书背景。

昭也在一旁看着，比被求婚对象本人控制不住情绪。

“……婚都结了，还搞什么求婚仪式。”

她着罩，泪彻底模糊视线，隐约听到好友略带笑意的声线，“我愿意。”

第一是谁，不言而喻。

像她希望她幸福，昭也也希望知语幸福。

昭也想，是这样的。

他扯了嘴角，“在陆知语心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我只排第二。”

后者脾气很大，“不想就。”

“……可以。”

“她每年会给B大捐一笔款，其中一半指定捐给B大医学院，你觉得是为了谁？”

“弟弟的力量真伟大。”陆知语握拳，“只有牧昭言那个老东西，别说礼，见面还要和他打报告！”

他避开她的视线，“别看我，我又没病。”

“别人无所谓，她想得到你的祝福，起码是笑着祝福。”

康易文：“不知算了，就没指望你聪明。”

昭也轻轻笑了，“送你个包，想要什么样的？”

“——全世界或许只有我，最希望你幸福。”

她嘴涩，“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总是想太多‘以后’。弟弟跟你在一起的最大价值，并不是在一起多久，而是当他加你们的那一秒，你变成了有挑选权利的上位者。”

昭也那个时候，还有一叛逆——治疗的痛苦、好朋友被猪拱走的不，堆在一起。

她不说话。康易文扫了她一，“类似的话，本人说来，杀伤力会更大，但她不会说，你哥不一定知，只能我来说。”

“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当他离开学校这个幸福的乌托……或许。”

昭也：“……”

陆知语被求婚前，她负责打气球的活。跟康易文不太对付，摆了一会脸。

“至于后续什么、分手啊、闹得很难看啊、不死不休啊，善后的事，得等那个时期再看。”

昭也：“……”

知语，“是这样的，所以……好好享受生活吧。”

好！

陆总谈钱变，“不能太便宜，不上我贵的价值。”

“限量款也可以……随你刷，钱不够还能刷我哥哥的，他有钱。”

可是求婚当天，陆知语喜的草坪、烟、气球。一直冷门且不讲华语的乐队，一在她面前展开。

昭也“嗯”一声，“有句话说，朋友是自己挑选的家人。”

“……”

“你有了能离开你哥的底气。”

陆知语：“……哪个价位的？”

她抬看他。

“随你喜。”昭也说。

知语打断了她，“没关系。”

三秒以后，咽下不甘，“我这一生对你唯一的一个请求，就算演，给我演得开心一。”

“你迟疑了！你心痛了！牧昭也！”

哭得鼻堵，在后台旁光

“你不理解很正常。又不是给你看的。”

她从未想过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