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开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成年人的世界是怎样的？什么是爱？什么是欲？

刚刚成年的梅花十三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着他痛，只会比他更痛，看着他深陷情欲，烧起的却是自己身上的火。

她不想问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还认她这个徒弟吗，她的冰雪聪明随着落在水中的眼泪，缩回壳子里。

可以吗，这三个字被说者含在口齿之间，被听者用行动给予肯定答复。

青凤单手托着她的腰，她无法忽略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整个人却不知是因为哭到缺氧，还是终于可以盼望，飘飘然似在云中。

他顺着她的后背，就像她刚刚做的那样，就像她幼时的每个梦魇，被他悄悄关注，悄悄抚平。

她没有再说话，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指，头却偏向一侧，不再看他。

他松开她的手指，不断向下，最终停在意识不清时，那个让他胆颤心惊的地方。

他们的下身泡在水里，但她的穴口滑腻异常，他的指尖似被烫到，蜷缩一下正好在花唇划过，她咬着牙，险些呜咽出声，却被他按在腰间的手发现了这一下激发的巨大震颤。

她到底未经人事，纸上谈兵是技术，实践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这感觉有多激烈，何况是他赋予的……她紧贴着他的身子，难耐的扭动，他劲痩的肌肉绷紧，她惊讶于他的下身居然又一次抬了头。她登时想到什么，松松握住他的上臂，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涌动的暗潮被按下暂停键，堆成足以淹没她的巨浪。

“师父……”——他想要她吗？和她想要的一样吗？

她咬着下唇，堪堪盯着他的前胸，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还不能确定的取向。

“十三不喜常规的男女房事吧。”

“……师父发现了。”

青凤唇角微微上扬了一度，语气平缓，趁得她的紧张倒像是不解风情。

“为师也不喜…咳。”

他被她骤然搂紧。

“为什么？”

“十三，我不想要孩子。”

“师父……不喜欢孩子？”话音未落，梅花十三自己先摇了头。“若真的不喜欢……当初又怎会收下我。”

她的嗓音艰涩，“所以不是因为这个。”

“的确。”

“那是为什么？”

“十三，”他靠上身后的石壁，到底是有些体力不支，“你想要孩子吗？”

“我……”

“你没有想过。”

“……对。”

“我想过。”他几乎是自嘲着笑了，因为她吃惊的表情，“答案是不想。”

“因为师父没有把握……没有把握陪她长大？”她的嗓音哑了些，压着哭腔。

“从前是。”

“从前……？”

他没回答，她鼓足勇气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她突然懂了。

他承诺给孩子的陪伴，和给她的有甚区别？他既能为她活，就不该拒绝另一个小生命。所以……所以是因为她。

“师父害怕……害怕有孩子的是十三。”她没等他点头，自顾说了下去，“自古女子怀孕生子，都要……要走一趟鬼门关。”

他没有反驳。她眼圈红了。

他不想让他的小姑娘受苦痛，更害怕她为了一个不需要的他人，彻底抛下他在这冰凉世间。

她只一眼就读懂了。

“师父想得……”她想说哪个女子不是这样，喉咙却堵上石头一样痛。

他叹了口气，这两日怕是把她攒了十八年的眼泪都流尽了。

“所以你我……”

他想说你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们做吧。”她突然抓着他的手，强硬地打断了他，让他顺着她的力道抵住她的花核。

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拉着他的下巴吻他，高挺的鼻梁撞在一起，撞得她自己都生痛。他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溅起一波酸麻，他温柔的帮她褪下小裤，她的下身浸没在咕咕冒泡的泉水里，他没有试图去看，也没有解开她的上衣，一手环过她的重量，一手抵在她的穴口微微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