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上次砸场子像是任性妄为的小情人)也没什么阅历的眼皮子浅的人?
“我”的人设是这样吧?
仁王微微低头,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杯子时忍不住这么想。
然后他猛地一偏头,抬手就捉住了从后面砸下来的钢管。
这场架打了很久。
仁王身上有枪,枪里满弹夹的子弹。
他反手抢了钢管。
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石下家的人这会儿退到了人群后面。
仁王左手在放枪的腿上按了一下,又松开,躲开又一根钢管时往旁边瞥了一眼,猛地俯身一滚。
人太多了,撂倒第三个人时被从后脑勺砸了一个酒瓶。
鲜血从额头流下来,仁王舔了舔,嘴角勾起一抹笑。
在人群外看着的石下家的人突然后背发寒,发觉自己对这位“地下帝王”的“任性情人”的预估有些差错。
人多的那方更不敢开枪,都是自家兄弟,动起来误伤的概率太大。
人群中央一拉一个肉盾,钢管打下去也时常落在自家兄弟肩上。
渐渐人群的动作也慢下来了。
仁王矮下身拎起一个矮胖男人就往放酒桌上丢。
最后一个酒杯落下去,砸的粉碎。
场子静了片刻,仁王侧过头去看一直没动的石下家的人:“酒用完了。”
石下家的人面色变了变,抬手开始鼓掌:“行。”
他抬步走近了些,场面一时间有些凝滞。
话语的组织花了一些时间。石下家的人正要开口,就见面前的仁王电光火石之间手在大腿一侧摸了一下,似乎是在掏兜。
而后砰地一声。
没装消音器,枪声就近听实在是震耳欲聋。
石下家的人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到身侧一个心腹握着手腕惨叫了一声。
“你!”
“嘘。”仁王比了个手势,弯起眉眼笑起来,“很危险,枪。”
石下家的人隐约从仁王的笑里看出那个叫人见到都心底发颤的男人的影子。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那一瞬间竟有些胆怯。
电话响了,仁王泰然自若从同一个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石下家的人:“幸村打电话过来了,你要一起听吗?”
“……不了。”
“那就算了。”
仁王抬手划掉电话,也没接,又把手机塞了回去,歪了歪头:“结束了?欢迎仪式。”
石下家的人也无法判断他说的幸村的电话是真是假。但他知道自己确实是看走了眼,自家话事人也看走了眼。他向来仅剩,也记挂着其他场子,不敢真的完全下了幸村的面子。
城东的场子在他名下的有十几个,眼下失了两个,也不算是伤筋动骨的损失。
他权衡了一番利弊,一咬牙一挥手:“既然酒喝完了,那么事儿就过了。以后还有生意往来,也要请仁王君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