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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简单问候,竟搅的包厢内气氛瞬息万变。
众人不由得支棱耳朵,看戏的眼神,也自开口说话的女人落到了对面的谢南月身上。
灯光狡猾明灭,照着谢南月面孔时,只余浅淡冷意。
温宁。
温家二小姐,京城里出了名儿的白月光,也是从读书时代起,她就被众人哄着和谢衡辞配作一对。
不过谢南月对她的了解,也仅止于此。
一来,她年纪比温宁要小上好几岁,进谢家门时,温宁早已出国留学。
二来,则是谢衡辞从未提起过她。
短暂沉默后,还是谢南月率先开了口,“温小姐,你好。”
温宁笑着点头。
“过年时,阿衡还曾向我提到你,果然是谢家的姑娘,漂亮又懂事。”
“……”
无心一句,可在众人听来,却蕴有千言万语。
在座的无人不知,温宁暗恋谢衡辞多年。
至于谢衡辞。
不提也罢。
谢南月眨眼,不想多做纠缠,然而这并不代表着,她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故作试探。
但她,还不至于傻到跳陷阱。
“多谢夸奖。”
转身,便要走。
但温宁却笃定主意找她麻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脱口而出。
“阿衡,好像还没说他要离开呢。”
“……”
话一出口,屋内气氛陡然冷降几分。
旁人不懂为何温宁要突然发难,但更棘手的,该是谢南月的态度。
但偏偏。
谢南月神色冷静。
她回过身,平视着温宁时,嗓音更是冷淡至极。
“我出门时碰巧遇到阿姨,她说今晚有事要同三哥商量,叫我早些接他回去。”
说着,谢南月露出个轻巧笑容。
“温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做这般阻拦吧?”
“……”
下一秒,温宁面起异样。
这理由合情合理,她着实找不出任何反对理由。
更别说一桌人,全都讳莫如深。
旋即。
包厢门便被关上。
谢南月离开,屋内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跌坐椅上时,不由得安慰起温宁。
“你说你招她做什么?”
那姑娘的毒舌程度,一字一句,都是谢衡辞亲自教出来的,再加之今晚本就是他们过错,被人怼几句,也是无可厚非。
温宁失落摇头。
她纤长指尖握紧杯壁,望向谢南月离开的方向,喃喃开口。
“谢衡辞是疯了吗?”
养个什么不好,非要养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
而且,单单那姑娘看她的眼神,要说对谢衡辞没有半点私心。
呵。
谁会信。
走廊间,谢南月深吸一口气。
女人直觉最是恐怖。
她能察觉温宁的不友好,对方自然也能探知她的心思,无非逢场作戏,不会当真撕破脸面罢了。
可现在不会。
却不知未来,会不会是不定数。
想来想去,还是要怪谢衡辞,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偏又要她亲自来接。
她心间憋一口气,步子也迈的愈发快。
绕过廊角。
谢南月一眼就瞧见正倚在栏杆前的罪魁祸首。
今夜无月,又逢大雨将至,连空气都黏黏腻腻,着于肌肤上时,恼人的很。
偏他,一副得意模样。
半合着眼,长睫微遮眸底的光,也不知是醒着还是醉着。
她脚步刻意放缓,站他面前。
刚欲开口。
谢衡辞便睁了眼。
一贯清冽磁沉的嗓音,此刻更是漫上几分笑意,温温柔柔的,像那被藏起的月光。
“谁又惹着你了?”
——
谢三:我家有祖宗,很难哄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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