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洛一来就召了他师兄的神念，还一就选中了……想来还是因为季诺与他的掌门师父气质相似的缘故吧。

……

——倒也算是缘分了。

洛亦仿佛觉到了什么，一边着手，一边有些惊惧地望他，可慑于他的威严，不敢立刻逃走。

洛来的时候面苍白——等闻朝意识到她脸有多难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她的手攥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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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稍稍一想，立刻就有一意直窜下腹，十分的不妥。

至于危险……那也应当是对她而言。

她是真的哭了来，有被诓骗的委屈：她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给弟解惑的修炼之，竟然如此这般龌龊！

“哭什么？”面前的人松开了手。

“……抱歉。”他当即松手，移开了目光，“我先前有些走神。”

这念来得莫名，可他的灵觉却没有丝毫动，显然不是什么危险的情况。

只有闻朝十分清楚，这缘法之说，不过是一分原因而已。这些画中神念，绝大多数都已是仙去之人，求见自然得靠缘分。可也有极少数的原主尚在世间。而这些原主尚在的神识，虽然已经被封存画中，但与原主的联系却不能说是完全断了，所所闻，多少会与原主生一些应来。

只有闻朝自己知，在她去的时候，他心中念翻腾，居然就这样看着她，在脑中肖想着将她这般在墙上，然后……

何止是走神。

不，或许只是灵觉本无法针对这念罢了——

同样的，哪怕灵虚将自己的神念烙于这画之中，寻常弟想要与他这神念见面，也是极难之事。换言之，若是灵虚本人不愿意见的弟，他的神念自然也不会愿意见，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缘法可言了。

洛不想理他，只想捂耳朵。

闻朝立刻离她站得远了些，不再看她，只转而望向画中人——他的师兄早年便将神念留于此，却少有人能有机会问询于他。一般师父大约会告诉他们弟，这是因为“问询”亦是“求缘”的一，缘法不到，自然无法求见。

可她光顾着难受，自然是没注意，两个男人沉沉地换了个神。

他那师兄白微便是这情况。天玄掌门灵虚真人看似十分温和，实则极难亲近，虽然天玄上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功法之事，但闻朝却是知，天玄上下，没有比白微更挑剔之人——只一，他收徒向来极严，到现在也不过两个亲传弟，十二内门弟而已。寻常弟想要见上他一面，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