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了，但这不代表她妥协。

时鱼明白前的人要告诉她什么。

闻言，时鱼并不意外，推开门，迎上许懿沉又温和的目光，毫不怯场：“您找我来，就是想让我听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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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只能算我运气好，如果猜错了估计就不能待在这儿了。”

能说这是吗。

从她份暴的那一刻起，若他们想，她一早就该被关在实验室里捱过漫长的折磨，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就算她再珍贵，也只是一个与他们不同的异类。

只要不离开他们，她就是自由的。

她不会自囚。

不放手，却也不放心。

短短几天没见，季韫律的发又长到了齐腰的长度，他的动作有一瞬的迟缓，随即转盯住她，那双碧的、蛇瞳一般的牢牢锁定她，瞳仁微微收缩。

她平静回答：“手术台、实验室，或者找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关起来，被源源不断地取血。哪里都不意外。”

就算她没办法离开这笼，她也可以去想的事，她从没有穷途末路，星际这么大，总有她没去过的地方，没学过的东西。

时鱼垂：“我知。”

许懿饶有兴趣，继续问：“那你觉得自己应该去哪儿。”

可也找不其他的理由。

从现在开始，她将不再是那个有“完基因”的地球人，不再被人觊觎血，觊觎与众不同的，她可以只作为自己去活。

暂时离开不了他们也无所谓了。

她不知他们牺牲了什么才让实验终止，可能是时间，可能是利益，他们不曾告诉她，也不肯放过她。

但可笑的是，这已经是个悖论了。

他们不择手段地迫她，绑住她，最后又卸下她上摇摇坠的镰刀。

但事态却失控了，那些本该成为束缚她一环的Alpha，现在选择用其他的来换她不受摆布的自由……他们选择终止实验。

许懿看得她在想什么，叹了气，意有所指：“自由总是有限制的，有些事情我都知。如果你选择离开，你面临的境不一定比现在好，有时候，一定的禁锢也是庇护。”

只是他们看上了她其他的价值，试图让她育Alpha的孩，以产下更优质的后代。

吧。”

那太恐怖。

许懿笑起来，打量着前落落大方，甚至有胆质问他的女孩儿：“你知我是故意让你听墙角的？你倒也敢听。”

比起让她死在手术台上，他们更愿意延续这份实验的时间，那样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