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我，或者我还是不懂你的小孩，你要找谁去自暴自弃？”

最后两个人难得地一起看剧，写下名字就会死的《死亡笔记》，动漫版，有名的禁片。

或许“死亡笔记”理解成权力之类的东西，一隐匿在黑幕之后，拒绝被凡人清也难以违抗，因而显得像神明、像超能力的绝对权力。古往今来的掌权者都衷于将神秘化当成隐匿矛盾的途径。制裁难以诉诸司法手段的恶行，本就是政治想达成的事。

少年信自己是被选中的，特别的存在，他所的一切都是为新的理想，不择手段也是这条路上不可避免的牺牲。但看起来他也不过是被笔记真正的所有者利用。

回到家，她将他抱住，想来想去都不知心中的觉该如何表达，只有这轻如鸿的一句话。

你心思太了。她。

他却反来安她，“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男人就是摔一摔、折一折也没什么。”

什么叫人以外的正确？

他却说：如果审查反对的是思考本呢？封禁意味着被统治的人不被赋予思考或论说某些事情的权利。

名字被写上本的人就会死去，放现实就太荒谬了。就算有怔人想要模仿，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看这番的人，应该不会连这思考力都没有。

他还没习惯这样的变化，“怎么没没脑忽然说起这个？”

“这些天辛苦了。”

她问：现在想起以前，还会耿耿于怀，会后悔？

“一直没人跟你说，太寂寞了。”

世事难料，他不可能一开始就想好为女儿守寡。这反而更恐怖，仿佛他决定破釜沉舟，她为报答，也必须献灵魂的某一分殉葬。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走来，他或许自己都没想到，就算不像别的家长事事过问，养育女儿也比想象中去更多的心血，以至于没法分心去他人。

为什么那些话没法直接对他说？在车上不方便只是借，本就不急在一时，回到家也可以说。

清晰一。刚睡醒的脑也渐渐变清楚。

意思是在生上镶珠吗？她以前在网上见过往上各地方打、满金属饰的人，就算有人打生的主意也不奇怪。广告却得神乎其神，说很多男人曾依靠它重振雄风，协调夫妻生活。归到底不就是个装饰？镶上去变变持久，也是安作用大于实

她本想关闭页面，却不小心到旁边不断闪烁动的广告，又另外弹一个介绍“珠”的小窗。

理，一经确立就凌驾于个之上的理念、法则。

本来以为钤那个年代的人已经不太能接受二次元的东西，很多年前他看《EVA》就表示不喜，他跟这作品的受众已经在不同的次元，没法动，更没法沉浸。

“如果啊……想象不来。”他的呼在怀抱里变安宁，“就算那样，我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吧。”

时间多半天，原计划在下午行的收拾和扫除推到明天早上。吃过饭闲下来，她应该继续写作业了。他已经把试卷整理好，在书桌前等。她写了几题，就觉心猿意不去。反正回学校有的是时间学，假期却只有最后一天半。

这就是他的见解？对这番，还有更久远的事情。

她退视频播放的网页，却不知怎的中了病毒，目不暇接地各秽情网站。她一个个关掉，来的速度却比手更快。他把网断了，新网页的生成才在灰小圈的旋转里停下。电脑本就有旧了，被这些突然涌现的网页卡了很久，最后索蓝屏报错。

意外的是，看到夜神月从制裁罪犯到走上歧途，杀害妨碍他的无辜者，钤也对这番给很的评价，说原来动漫也有这么刻的内容，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也像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怪不得会封禁，他话里有话。

是因为她在直接面对他时，似乎总被烈又不明所以的情绪缠绕着，没法连贯地思考，像容易怯场的人遇到关键场合就要掉链一样。她只有一个人想过，才能真正明白他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给那样的答案。

阿娘病后，她对无限增不受控制的东西分外，心里莫名地发怵。再加上跟他一起看到那网站，更是尬中之尬。

但杳一直觉得它被封禁只是因为浮于表面的理由，即所谓的“三观不正”，剧中大量杀人、超现实、反社会的内容，主角又是颇人格魅力的反派，会在现实世界收获真正的信徒——即便都是杞人忧天的担忧。当代的文化审查就是衷于把小孩和洗澡一起倒掉。

聊到这样的话题，气氛难免变沉重。

命运绕了很大一圈，又在峰回路转的时刻指引她们相见。

他垂眸看掌心，：这觉算后悔吗？好像我从小就不擅长理解情绪。要说后悔，没经历过那些事也没法真正长大。但若重来一次，我不想选择在人以外的正确。

她好像也想通昨天他撒谎时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既然究极的纯洁是不切实际的谎言，一听便知，究极的又何尝不是？真实的人恰好介于两者之间的混沌。

她重启电脑，再度打开浏览，立一篇“男人如何提升能力”的营销号文章，里面全是些半是迷信、半是都市传说的偏方，吃猪腰、鹿茸，起时泡冰，系锁环。看着没有理，似乎又不是全无理。

否则，或不的话说得再多，都只是轻浮的玩笑话，不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