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吧。
她困惑地多看了两眼。
他悄悄趴过来窥屏,她连忙把屏幕合上。
“电脑坏了吗?”
说时他还没注意到她在看什么,反应过来又愣住。
她解释道:“就是不小心跳出来,不小心看了看,你别想多。”
“哦。据说这个在港台、东南亚那边很流行。”他似乎不想继续沉重的话题,借此去聊别的。
“这个?”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一起吃饭那个穿黄格子衬衫、四肢细长的人吗?”
“记得,长得像个萝卜。”
头大大的,头发蓬蓬的,被脂肪包裹的躯干几乎厚成圆柱,手脚却是与身体不相称的细弱,像爬出来的长须。
“别看他现在这样,年轻时模样生得不差,仗着好看到处招蜂引蝶,结果纵欲过度,二十多岁就把自己玩软了,必须吃药才能硬会。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节制,找各种办法壮阳,后来好像真跑去湾湾塞了两圈珠子。”
她用手对空比了一下,“圈?我还以为是像钉子一样,一个个钉在外面,钉完就变狼牙棒。”
“是塞到表皮里面,跟塞硅胶丰胸一个道理,最直接的效果是变粗大。蘑菇柄变粗,头的敏感度就会降低,所以也有延时的效果。说白了就是被妖魔化的阴茎整形术,古时候就存在这样的行业,有需求嘛。”
“需求?男人的虚荣罢了。”
如果不知详细,“入珠”这个词语很让人想入非非,但一听他的解释,类比成硅胶,她就瞬间祛魅了。异物埋在皮下,怎么听都是遭罪。
他却一本正经道:“很多男人尺寸小到没法完成性交,为传宗接代也得接受改造。”
所谓传宗接代不也是男人的虚荣?造小孩、繁衍子嗣,同样的事明明可以很多种说法,他偏偏选了最虚荣的一种。
“不举还是不举。不过蛮意外的,那个人看着很老实,没有侵略性。”
“雄性动物被阉割掉以后,性格是会变温驯不少。”
他满眼柔情望着她,看起来像容易受惊的草食动物。
“你有时看着也阳痿。”她道。
柔情忽然间全消失了,眼睛眯起来变得冰冷。他不客气地反问:“所以你在看那种文章,男人如何提升性能力?”
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是说他平时宁可扮成猎物,也不主动狩猎。但看他出乎意料地介意,她也惦记着他在车上戏弄自己,于是继续比着手势逗他,“但是会变大诶!”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他分外认真地询问,“我需要吗?”
——如果她想让他这样做,他真的会去,毫不犹豫。她不知该怎样回应这份决心,支支吾吾道:“白痴,现在、现在进去就很艰难了,你还想更大?万一卡住、卡住怎么办?”
“那就只好陷在温柔乡里不出来了。”
他起身拉开遮光帘,午后的斜阳洒满整座沙发。裸露的双腿被照成透光的颜色,亮得晃眼,她揉揉困倦的眼睛,忽然发现两个人的色差比半月前少了很多。
他还是老样子,背白白的,肚子白白的,大腿也是白的,但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有晒过的痕迹。近来睡得多,气色变好了些。她跟着他在外面跑来跑去,却没以前那么白了。
记得去高中以前的暑假,她军训曝晒了十天。劣质校服的POLO衫闷汗,却不防紫外线。她回来以后像在煤堆里滚过,变成一整个小煤球。手臂和后背也晒伤了,红一大片。
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给她涂芦荟胶。她以为这是永久性的损伤,甚至会留疤,还赖着他哭了很久,说以后都没法见人了。他马后炮地怪她没做好防晒,偷懒,嫌麻烦。可军训休息就只有喝水的时间,没法带其他的随身物品,哪来涂防晒的时间?她看见他伸过来的手甚至比她还白,腿也是,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但后来几乎都是她比他白。高中以后,她越来越性格孤僻,深居简出,在学校也鲜少晒太阳的机会,而他一如既往地上班通勤,她都快忘记原来他也生得很白净,可以说细皮嫩肉,意思是很适合被SM。
她趴到他的背上,一下子就让他没法反抗,问:“如果说,生殖器就是可以和本人完全不像,灵与肉,爱与性,是不是也注定是分离的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