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冷淡的声音从通讯里传过来。

这次没再不负责任地发个简讯了事，贡弥给人打了过去。

“嗯。一直以来，谢谢你了。”郑重其事地道着谢。

“……”阿西莫夫听着只觉得火大，但是他并没有发火的立场。“也谢谢你。”只能把这话又扔回去。

一阵沉默，贡弥准备挂断时，阿西莫夫又出声了。

“我的锁不会换，那把钥匙你就留着吧。”

“……不好吧。”

两人又陷入沉默。

阿西莫夫知道自己说那话代表着什么，他相信贡弥那么聪明的人也该知道。骄傲如他，这是他能作出的最大挽留了。

“留着吧。”他重复道。

“不了。”贡弥却坚定地拒绝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阿西莫夫捏紧了终端，调整着呼吸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却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生气。

“这么自信？一直压抑自己、强行改变自己，又能坚持多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说出口的话开始变得尖酸。

恨那人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贡弥却毫不在意，声音里还带出温和的笑意，“是挺辛苦，但是，我愿意。多亏了阿西莫夫，现在差不多也习惯了。没问题的。”

“你做的这些，别人知道吗？他愿意你这么委屈自己？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你为何不试着问问？”

“不需要他知道。我并不觉得委屈。更好的解决方式也只是对我来说，对他可不是。没必要问，现在这样就好。”

“有自己指挥官协助，构造体的改造没有那么危险。”暗示不成，阿西莫夫直接明说了，“如果是我主导的话，那就更加安全。”

“你说的是结果，我在意的是过程。”贡弥也明说了，“我不想他痛苦，一丁点也不要。”

“那你的痛苦呢？你的痛苦怎么办？”想都没想就这么问了出来。

“阿西莫夫……”贡弥有些迟疑，“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阿西莫夫一时语塞。

“你——”

“——说好不问这种问题的。”

男人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就挂了通讯，贡弥看着回到待机界面的终端，一时陷入茫然。

阿西莫夫挂完通讯捏着终端看了半天，惯常阴沉冷漠的脸上依旧没有太激烈的表情，只是眼神凶得吓人。

还没收拾好表情回去继续工作，终端突然又亮了，是内部通讯。

“阿西莫夫！有阿迪莱接过来的通讯，你接吗？”接线员问道，“真稀奇，居然直接要找你。”

“什么？”阿西莫夫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迪莱商业联盟啊，有个叫常羽的说有重要事找你，你认识吗？”

“……”阿西莫夫不自觉皱了下眉，“给我接过来吧。”

“好嘞。”

短暂的等待之后，阿迪莱的信号接了过来。

“喂喂？接通了吗？嘶……”开朗的少年音传过来，活泼中带着认真，“你好，是阿西莫夫吗？我是常羽。”

“我是。”阿西莫夫应道。

“自我介绍就不多作了，你手里有的我的资料应该比我本人都多。有一件比较私人的事想请你帮忙，报酬都好说！但是不管你答不答应都请不要告诉我指挥官，啊我是说灰鸦的指挥官贡弥。”

“……”阿西莫夫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这个时间点，两个人这个态度，应该是最近又见过面了吧。这就是两情相悦吗？两个人都想着靠自己的力量，朝对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