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舱内，所有声音都被放大，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像是直接在脑中响起，每一丝纤维崩断的声音都清晰得如同爱人高潮时在耳边的呻吟。

人类的呼吸急促起来。

常羽学着他的样子，右手拉着他的手放上自己赤裸的胸膛，左手按下他的脑袋，继续吻他。

不再有布料阻隔，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常羽明显感觉人类的心跳比之前更快。

“……明明、解开就好了……”亲吻的间隙，贡弥咕哝着。

“如果能让指挥官更爱我一些，就不亏。”少年摸着贡弥的头发，顺着后颈摸到脊背，然后摸到他腰间还未解开的皮带。

“……”贡弥咬了一口常羽的锁骨，“……叫我名字。”

“好的哦，”常羽乖巧地应道，“贡弥。我好爱你啊，贡弥。”

少年右手仍握着人类的手，更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背的那些咬痕。常羽仔细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疤，贡弥想抽回手，被他强硬地拽住，然后送到嘴边，轻轻舔起来。贡弥没解释，常羽也没问，只认真的舔着。

一直以来都是指挥官在迁就自己。少年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自己又能为他多做些什么呢？不想再委屈他了。

情欲燃烧的脑子里各种纷飞画面。常羽想着以前两人在作战间隙带血的吻，想着自己在照片里忧郁的模样，想着人类在阳光下朝自己展露笑颜，想着他身体上别人的吻痕，想着在空中花园的那处秘密基地，同样的黑暗里，相拥的两人。

他是那么爱自己。不能再委屈他了。反复这样告诫自己。

少年细细舔过人类的每一根手指，耳边灌满人类细碎的呻吟。

去找那个人的话，应该会有办法。少年心里默默盘算着。只是，如果如实告诉贡弥，按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就不告诉了吧。

做好决定，常羽心里安定，开始专心地享受这次相聚。

如此狭小的空间，结合变成了困难的事。这份困难像是火上浇油，让两人越加焦急，越加渴望彼此。四只手都在用力，用力地拥抱，用力地抚摸过对方的身体，用力地解开自己的裤腰，然后是对方的。赤裸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厮磨，滑腻，又灼热。空间和时间都不够双方把裤子完全脱下，只褪到腿弯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下一道工序。金属手指再次钻进人类温热的后穴，原先射进去的循环液还未完全漏出，手指一伸进去就被挤出。紧致的穴口不断吞咽着，像是饿极。

两人都重重地喘息着，在有限的空间摸索着寻找合适的姿势，不断地接吻，然后舔吻对方的脖颈和耳垂。两人努力的姿态因过分着急而略显滑稽，但没人再有心思说一些调笑的话，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尽快结合这件事上。

常羽抱住人类侧躺着，让人翻过身背对自己。贡弥手扶着坚硬的舱壁，膝盖曲起，臀部后翘，努力迎合着少年下体的角度。性器端头对准了穴口，一下没捅进去，滑到一边。常羽伸手扶住，手指摸到位置。贡弥身体紧绷着，难耐地哼了一声。

也不是第一次做爱，但条件所限，两人都青涩得如同新手。

终于成功挤进，常羽手扶着贡弥的后腰，挺身整根贯入，狠狠地顶到最里面，痛快地喘出声。

“哈啊！”贡弥缩起身子，头抵着舱壁，也叫了出来。

少年找好发力的角度，按住人猛烈抽送起来，身体撞击的声音和水声在狭小的空间密集地回荡。人类喘得厉害，压抑着没再发出什么声音，少年却不乐意，伸手去摸他的嘴唇。

“嗯？”贡弥下意识地躲着少年的手，但没躲开。少年身下继续发力，手指挤进人类的嘴唇，强迫他张开了嘴，试图去夹他的舌头。“哈……”呻吟再也隐藏不住，从人类喉咙不断溢出来。“你！唔……”连带一起流出来的还有人类的口水。

羞耻心让人类夹得更紧，常羽差点缴械，忍下那波冲动之后，抓着人干得更加起劲。

“唔唔！”贡弥像是想要说话，常羽退出手指。“哈唔……”人类咽下口水，像是有些气愤地说，“说、说好了别搞得太过分呢？！”

“我又没答应。”常羽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了，这哪里过分了。”

“……”贡弥调整着呼吸，似乎被少年噎得说不出话。

“贡弥不喜欢吗？”常羽放缓了节奏，又亲了亲人的耳后。

“常羽……明天能跟我一起，回去吗？”话问出口的瞬间甬道又是一阵收缩，常羽知道他在紧张。

“……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常羽从后面抱住贡弥，头蹭着他汗湿的肩膀，“还有些事需要做。”

“是吗……”明显失望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