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后，启没再谦让，两手捧起碗，咕嘟嘟就喝了汤底，又喊来老板再加了一碗汤，继续原本瘪瘪的胃里，启抹了抹嘴，招呼上弟弟回家。

（7）

二楼的床是老爸还在的时候，用几块板拼来的。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占了哥哥本来的空间，哥哥才不得不去低矮仄的二楼。

再等几天，哥挣着钱就能买镜了，小盛的睛就不怕沙了。

启盛先去小兰房间，看到小姑娘睡得香香甜甜，于是悄悄退门，给他哥比了个“OK”的手势。

大哥的手凉凉的，却又凶的厉害。像是在应和节奏，弹动、拉扯

“吱嘎、吱嘎、吱嘎——”

忽地就有一妖风贴着地了过来，带起不少沙。启看着走在前面的弟弟一声“哎呦”，抬手起了睛。

启盛刚给王伯付了钱，看着大哥立在那儿不动，也顺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登时又赶忙把视线收了回来，拽了拽大哥的胳膊，刻意喊得大声了：“走啦！哥！”

被汤坠得小肚圆溜溜的启，一转看到了发廊躺椅上的，竟然整个人停顿住了，神也有些挪不开。

反倒是启盛一脸正经，刚好的睛红红的，呆愣愣的盯着他哥：“我没胡说。哥，你是不是想和女人睡觉了？那，不行的。”

启盛枕着的手。

”吱嘎、吱嘎、吱嘎——“

启往楼上走了三阶，突然想起还有衣服没洗。

启讪讪的笑，有不好意思，低着错开弟弟的视线，这是他习惯的掩饰动作：“那不能，我也不喜。”

眯着的启听弟弟这一喝，才想着这么盯着不太好，赶忙假装挠，听话的跟上弟弟。

前的两，因为毫无技巧的暴力搓，形状越来越明显，颜也越来越，像是嵌在幽白上的两颗红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9了。屋里一片漆黑，但因为外面路灯的光散漫开，还是看得到些廓。

一碗面哥哥一，弟弟一，也就捞五、六筷就见了底。

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靠近弟弟，捧起了小盛的脸。

启挠了挠，应了声“嗯”，还是羞的。想着那条内应该还能再穿，又觉得弟弟有浪费，转念又想到明天得去多淡鱼……终于是躺回到了自己的床板上。

黑黢黢的客厅，小盛盯着大哥的背影。扬了扬颌，示意他块上楼，声音很轻：“洗完晒完了。快睡，哥你明天还得早起呢”。

木板因为男人的动作相互挤压，发有节奏的涸音，顺着楼板淌启盛的鼓，又顺着鼓，淌他的耳鼻意，把他包裹成了一团茧。

赶忙又转的启，就听弟弟像是撒一样的埋怨：“哥，你内一碰就是一个。给你扔了，我改天赔你一条哈～”

“小盛——听话，哥就只喜喝这面汤，你多吃。”启还举着筷，摆了一副不吃就是不听大哥话的架势来。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晚上也一定是尽着让小兰吃饱的饭。

“吱嘎——“

启笑着把弟弟一把推开：“臭小，胡说什么呢？”

饿大了劲儿的人，一吃饱就容易昏沉沉脑不清楚。

启盛忍不住咧起嘴笑了，他哥疼他。直接就着大哥的筷秃噜了一大面，大大嚼起来。见弟弟吃了，启也笑了，也自己捞了一筷面就着汤咽了下去。

是他这个大哥没当好，如果不是这样的家，弟弟一定更有息。

“小盛，怎么了？我看看”，弟弟的睛格外大，但是睫又稀又短，从小就容易砂。

路灯下，小盛的脸还有好看。小盛的睛闭着，启又在衣服内侧蹭了蹭手指，拨开弟弟，找到沙粘到的位置，轻轻了一下。

启也比了个“OK”，又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条沾着尴尬东西的内，弟弟不会也给自己洗了吧，那也太丢人了。

“哥，我左珠还是磨的慌，你再帮我。”

他突然听到弟弟小小声的问他：“哥，你想和女人睡觉吗？”

哥哥平时睡觉很踏实，几乎不会有什么声响，只有一情况例外——

启盛一下笑了，“哥，我知。”说着，他两只手捧起了哥哥的左手，贴到自己脸颊。

如果不去二楼，哥哥会比现在更些吧。

启盛一只手枕在脑后，半睁着睛分辨着楼上的细微动静。

大哥的一只手正在抚过自己的鼻尖和嘴，拨起光怪陆离的情想象，另一只手在轻轻卷起挂着的背心，小心翼翼的揪起原本有凹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