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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油是随着蜡烛的燃烧，一下一下滴落下来的，时快时慢地，霍啸林又看不见蜡烛。

霍啸林闭上睛，安静地回答，“也许下一次吧。”

蜡油滴了一段时间以后便停了下来，霍啸林竖着耳朵，只听见了冰桶当中，剩余的冰块晃动的声音。那冰桶霍啸林是记得的，在门的时候，自己接过来的那杯威士忌，当中加的冰块就是从这桶中来的。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游戏，但是一次足以。霍啸林想他大约是不会再返回这房间了。

于是对于霍啸林而言，他此时的觉相较于害怕，倒不如说是对于未知的慌张，而在这慌张之中，又似乎暗了某说不清、不明的期待。

女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提别的，动手帮他解开了束。被困在一个姿势久了，霍啸林全都不免酸痛，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就只能这样吃力而勉地将制服重新穿上，再接过他的“女士”递给他的信封，最终安静地离开房间。

霍啸林一瞬间，明白过来，这冰凉的，便是先前那女倒酒时用的空心的冰块。那些冰块挨到肤上，起先只是凉意，再多停留一阵，就转为了麻木。再继续下去，麻木就转为了疼痛。

也许是惦记着，霍啸林还是初次验这样的事，那女只是简简单单地用了手。她手劲不大，掌落下去其实只是听个响，跟霍啸林往常哪次挨打都不太一样。打完也不过浅浅地留了个红印，再过一会儿也就消下去了。

“你这人说话倒是意思。这游戏简单的很，我们试一次，你就知了。今天就从简单的开始，从现在起，你需要称我为‘女士’。”

其实安全词是什么霍啸林并不知。他现在所想的，就只有离开这个游戏，离开这个房间。

收回手之后，那女抚小动似的摸着霍啸林的发，“老实不要动。不然的话，就不是几掌能够结束的了。”

可以说，霍啸林此生，对于各各样的疼痛，都算不上陌生。但是冰块带来的疼痛，是与其他疼痛所不同的，这疼痛是霍啸林所不适应的。

至少在刚才片刻的疼痛之中，压在霍啸林心的那些杂而沉重的重担，与他锁背负的那些养家的压力，甚至于他脑里的诸多杂念，全都暂时地被他忘却了。那一瞬间，疼痛占据了霍啸林的大脑，也在某程度上拯救了霍啸林。

至此，有一是明确的。

在他说喜疼痛的时候，他并没有说谎。但是现在，霍啸林想，这些疼痛就已经足够他保持清醒了，他不需要更多疼痛了。

其他的疼痛，诸如掌落下的疼痛，又或者霍啸林从小时常挨板时的疼痛，这些疼痛都是外在的。而冰块所带来的麻木与疼痛，是渗骨里，摆脱不掉的。

霍啸林的睛被罩蒙着，整个人被革束困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个简单的镂空球将他全的问题堵了回去，霍啸林的下颌开始泛酸，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还好。

不知于何原因，霍啸林顺从了她的话，“是的，女士。”

霍啸林小幅度挣扎起来，他开始想要离开这个房间，也许是看了这一，女伸手解下了霍啸林嘴里的。

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发展到如今的境地。

门童的那制服早早地就被接了下来，如今被一件件丢在了地上，又被随意地踢到了一边。

于是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变成了预期外的东西。

“西。”这是霍啸林能够重新说话以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约定好的“安全词”。

他想到了女说过的一句话，“这是一个关乎于信任的游戏。”

下，除了把一切都付给这位初识的女之外，霍啸林似乎也没了别的选择。

在一片黑暗之中，霍啸林听到了火柴的声音，似乎是有源靠近了他。

不等霍啸林多想，肤表面传来的冰凉的觉就转移了霍啸林的注意力。

“你确定吗？”女看起来有些迟疑。

为此，霍啸林额外挨了几掌。

然后，灼与刺痛两觉一并传来。霍啸林不习惯这样的觉，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晃动了细碎的声响。

霍啸林想，这女似乎也是受过教育、知书识礼的，他今天不至于死在这里。

于是霍啸林想，也许这一切正是他需要的。

与此同时，霍啸林的心里在想，他自己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