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说好了的，结果就因为他想，于是就把人来。还披上一层他也没的，撕扯没理，他都能说来自己没，不撕扯你又知他肯定掺一脚。

“顾焰，顾焰！”路海见他不停脚，只得自己追上去，撑住门板，“我确实默认了，但真不是我把你过来的，我多没反对。”

还狡辩！经过不间断的训练，路海力比之前些，郁小小关不上门，索不关了，直接屋练字。

回应她的是前急速变大的拳。

从知路海和他父亲不对付之后，郁小小从来没有在路海面前说那是他爹，她一向都在避讳，这次她却抬起来，把笔在砚台上蘸了蘸，直视路海一字一顿说：“你－只－能－听－你－爹－的－话。”

刚划一笔，路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越说越平稳似的，“说真的，顾焰，你就不想我吗？为什么来了还要纠结这个？再说啊你也知，我哪有调动那些人的本事啊，就算反对也不一定有用。”

一把火蹭得在里烧起来，从四经八脉一直烧到心脏，哄得冲向大脑，他居然从顾焰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错事可能会有的心虚已经在路海不断找借解释完善的过程中消失，他真的被自己说服了，他就是为顾焰好。他肯放下段和顾焰解释已经是看重顾焰了，那被捧来的傲气和从未有人违逆的底气使得他稍微放都是天大的难事。

飘可算同生共死呢，结果就因为不知哪儿惹了他不兴，连衣服都不给穿。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郁小小就听几个中心思想，其一，你不能怪我，我只是没作为。其二，作为兄弟，我想你你难不想我吗？想我的话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事？

不生气，不生气，别把他当普通人看就行。

郁小小一笔划，这个字彻底毁了。路海想这些不容易吧，没人敢跟他要解释吧？所以一开始才僵住。但脑也活络，很快就想到这样的回应。

一旁不间断的话一下顿住，只听得路海怒：“你说什么？”

遇上别人，或许会觉得受若惊，可这里的是郁小小。郁小小相当厌恶故事里的主角，在日常相中这概念的厌恶转化为实质的讨厌与厌憎。她因为剧情和经历对路海了解相当透彻，知他的肋在哪儿。她尤其厌恶路海这样天生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郁小小涵养功夫好，都为了压下那厌憎捡起笔，在一笔一划间是她对一切的憎恨，是对现实状况的忍耐。

她蘸饱墨，在宣纸上划一笔，不同于她练的瘦金，这一笔饱满刻。在路海冲过来拎着她的领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他是不是觉得肯跟自己解释自己就已经很烧香了？路海是不是忘了从一开始顾焰就没想和他一起？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都是以路海的需求为主。

不同于前几次，两个人都经受了正规的训练和锻炼，知哪里打人最疼，每一下都朝着最让人疼的地

于是郁小小搁下笔，第三次说：“你－只能听你爹的话。”

你看不中我，于是我被你折腾，你看中我，于是我还被你折腾？

郁小小早不假哭了，她把手放下来，一起就要回房间。见着顾焰要走，路海也顾不得那许多，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过不去了。

总之，就是不是我的错，有错我也不认全是考量，还试图让顾焰背上辜负情意的罪名。

“是啊，”郁小小怒极反笑，“你能什么主呢，你只能听你爹的话。”她把笔拾起来，放在清里涮了涮，炸开的笔重新顺服，滴来。

看顾焰还生气，路海下意识就推脱责任，“我当初也没说你一定在云京啊，我只说我不把你过来。”

瘦金是很需要规矩的字，在规矩之外寻求肆意和个，郁小小还在练形，字有些趴趴的。她听得这话，左手握了笔杆，告诉自己主角攻就是这么个，早就知了不是吗，忍耐，忍耐，她呼一气，继续平稳下笔。

我和他说什么呢，你报什么真呢。郁小小想着，这又不是普通的七岁孩，这是主角攻的七岁啊，从小见大，他要是别的样你反而要担心崩剧情了不是？

但是被迫歃血的怒气，被打规划的怨气，以及被路海折腾的恼火，不会真的有人认为那两周她被折腾一积攒的情绪都没有吧，不会真有人以为郁小小是个包吧？不会吧不会吧？郁小小笔用力下，在宣纸上散成一朵，墨浸透宣纸到底下的垫板上。

锅圆圆的，扣在了他老爹上，就连最开始的引也变成路海是因为想他才被注意到，之后的事他反对也不一定有用，说不定他老爹还会迁怒，他那样是为兄弟着想。顾焰要是他兄弟就该一样想他，理解他为顾焰考虑的周全，而不是试图指责是他的错。

路－海－路－海－，多少个被迫打规划的日夜，她念着这两个字睡，恨不得把他碾碎。郁小小知自己受了这本的情影响，易躁易怒，但她压不住，也不打算压了。

两个人再次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