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郁小小看过来,他便撇过头去,哼一声,“客气点。”
医生要来看,顺便按摩化淤。路海看着医生怎么都不对味儿,“换个女的。”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郁小小讽刺地哼了声,路海看过去,恶声恶气,“你哼什么?”
“越大越矫情。”郁小小看着他,明晃晃的挑衅。
路海一怒,他看她毛寸一样的头发,才反应过来,“你剪头了?”
意识到什么,他也哼一声,“骗子。”
骗你爹,郁小小没说话。任由医生把她翻来覆去。经这一遭,刚从床上下来的路大少爷喜提套餐,重新躺回了医院。
郁小小荣获病友。
郁小小伤的不重,也不过几天就活蹦乱跳。路大少爷雪上加霜,医生看了说还得再躺半个月,忌生冷辛辣。
看着病床上白许多的路海的脸,郁小小幸灾乐祸笑一声,被他按着做护理。他要起身,郁小小就给他调成直角。他要喝粥,郁小小就点麻辣香锅在他面前吃。他因为长时间在床上躺着心生烦躁,郁小小就做广播体操刺激他。
一天晚上郁小小睡得正香,忽然有人捅她,“醒醒,醒醒。”郁小小不耐烦地拨开,那恼人的声音一直在,她气冲冲起来,啪一声开灯,刺激得眼睛睁不开。
“干嘛?”郁小小打着哈欠,生理性泪水溢出来。路海看她困顿,得意说道:“我睡不着,你念故事给我听。”
郁小小三白眼。
他指指病房外,郁小小清醒些许,瞪他一眼,随便抽一本书,“听什么?”
“随便。”
“白雪公主?”
摇头。
“寓言故事?”
摇头。
“铁路杂谈?”
摇头。
“你到底想听什么?”
“不那么童话的。”
郁小小随手抽本诗歌。
“普-希-金-听不听?”
“试试。”
“你与我之间。”
“你与我之间,爱情竟如此淡薄、冷静而又纯洁,像透明的空气,像清澈的流水,在那天上月和水中月之间奔涌。”
“没了?”
“没了。”
“接着念。”
“致凯恩。”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绝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