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刚刚发生不久,下面还有条新闻,说一男子不慎落水河上漂浮两天终获救,问及为何不呼救答曰不好意思。
现在人身体真强悍啊,这都能塞进去。郁小小动动手指,才发觉看得太入迷,手指头已经麻木没知觉了。也休息得差不多,她正准备重新出发,手机刚息屏。忽然听见有人说道:“别关,我还没看完呢。”
声音自左边来,郁小小被吓得往右一蹦,再一看,又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那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头上留着血,滴拉落了满脸,坚强地留个鼻子眼睛,睫毛血呼啦的,一说话血就进嘴,他呸呸两声,虚弱地道:“那个偷香肠的怎么了?”
卧槽,大哥你刚从命案现场出来么?郁小小往后一退,指着他说:“你别过来啊,我报警了啊!”
“你手机没信号。”那人似乎有些无奈,郁小小一看还真是,她正准备问你想干什么,就听那人道:“你别把浏览器退出去,加载不出来了。”
郁小小很无语,她不想在这儿和个疑似神经病交流,尽管他看起来很虚弱,但粗略目测也有一米八的个子,郁小小怕打不过,就算他没恶意,可他如今这个样子,谁知道有没有人追他,手机还没法报警!
郁小小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子,一骑车就要跑,那人什么动静也看不到。她狂蹬骑出几十米远,她刚舒口气,忽然一股大力摁住后车座,郁小小一回头,“啊——”的一声就叫出来,在空旷的山道回音悠远。
“你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肾上腺素飙升,被吓的和骑车带的运动量使得她一阵晕眩,她扶住车把,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耳封尽职尽责守护着,她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咚咚咚心脏急速地跳动声,“你丫,给我,吓死了。”她有气无力道。
“我一直在后面跑啊。”那人还是一脸无辜,好像不正常的是郁小小一样。他一屁股坐到后座上,那地方郁妈老用来搁菜,“你别怕,那偷香肠的怎么了?”
郁小小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她发誓她这辈子就没瞪过这么大的眼睛!“你呼啦一身血,你和我说别怕?你老实说,后面有没有人追你?”
那男孩儿恍然大悟般看看自己,手拉着衣服,血迹浸透,血珠子滑落,“你说这个啊?我刚从下面爬上来。你放心,我自杀的。”
看着男孩儿一脸灿烂的笑,郁小小感觉一股阴气从脚后跟慢慢往上爬,呼啦一捧冰水从头浇到脚,她咽口口水,感觉呼吸里全是冰凉的味道,“你,你自杀的?”
“对啊,”男孩儿自觉解释清楚,催促道:“你快拿出来我看看。”
郁小小僵硬地扭过脖子,目及处是一片蓝白,水天交接,迎面送来水腥气,天贴在远处上空,倒映在水面,世界假得好像一副贴画。一只浑身漆黑的鸟儿跳在围栏上,嘎嘎乱叫。
叫丧啊,郁小小僵硬地把头扭过来,鼓膜尽职地传导过来嘎嘎扭动声,似乎还有血液凉透缓慢流动的声音,她挤出一个笑:“要不你先去医院?”
“不了吧,我还没成功呢。你让我看完这个,下次我一定能成功。”
受到太多惊吓,这会儿心脏反而缓慢下来,郁小小的视线停留在柏油路上,她在男孩脚下看到了淡淡的影子,她猛松一口气,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口大口喘气。原来她刚刚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差点没给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