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做些坏事。

‘罔顾伦理，实为恶毒。’

那时郁珩还从容地劝告郁父郁母，说妹妹还小，受了那么多苦头，心性慢慢掰就是了。

郁父郁母指她，说你有这么好的哥哥还不满意，还要诬陷他。他们抿住嘴，咽下接下来的话，要她好好学学郁珩。

学什么，学他罔顾伦理，实为恶毒吗？

那时郁珩还没有将这个小妹妹看到眼里，他只是对她说下次别做这样的事情，你姐姐对你多好。

谁知郁滟面无表情看着他，说了句。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郁珩眯起了眼。

郁小小看着书，脑子里回忆着郁滟的记忆，她还不知道郁滟为什么会放弃这具身体。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是有这么具身体，估计也得抑郁崩溃。

从这个角度来说，郁滟还是挺强大的。

她是不是实在不想在这个身体呆，但是又不想死。所以在系统来之后，自愿放弃了身体给其他人用？

郁滟是个很拧巴的人。

不过，郁珩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没有郁滟的话，郁小小也一直怀疑，那次的事情是不是郁珩自导自演的。长效催情药，那种东西是郁潋能够接触到的？好的催情药都很贵，郁滟手头有什么钱？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郁珩要对他的妹妹下手。

他长得不丑——嗯——好吧很帅。如玉如松，简直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成绩也名列前茅，竞赛奖项拿到手软，体校过来挑人的时候，甚至感叹如果不是他成绩很好，一定要将他拐去。

标准的男主模子。

据郁滟所知，意极甚至有郁珩的粉丝团。

如果他有生理欲望要解决，分明可以找一个女朋友，何必对郁潋下手？风险又大又不安全，性价比极低。

直到她睡不着，躺在床上翻看郁滟的记忆。

郁小小不知道自己感觉错了没有。她只看到郁珩和郁滟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郁珩用郁爸郁妈管教的理由教导郁滟道理。郁滟只是呆呆地坐在一边，看也没看他。

郁珩说了很多话，儒家，法家，法条，伦理。他没有将郁滟当作不懂事的小孩来看，慢条斯理地和郁滟讲道理，清朗如泉水。

甚至还拿出心理学的书籍来，试图说他如何理解郁滟。

但是他说到最后，郁滟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郁小小看着都要说她不懂事。

郁珩讲道理，讲体谅，讲体贴，说得郁小小都要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误的，自己是不是太相信郁滟和自己的直觉，其实郁珩是个好人？

“你不喜欢姐姐吗？”

郁珩如此道。

他耐心地等着郁滟回应，但是郁滟还是没有动作。他等了十几秒，以为郁滟不会再烦也的时候，郁滟忽然扭过了头。

冲着他笑了。

郁滟的眼珠很黑，是那种几乎不透光的黑，看起来甚至有些诡异。她那么直勾勾盯着郁珩，好像一把钩子，要把人的心肝脾肺肾全部拉出来晾晾。

她没说话。

郁珩凝眉。

郁小小翻看了所有的记忆，她没有找到任何的明面上的交流。但是郁滟那句‘你没发现吗？他训狗呢。’深深刻在郁小小的脑海里。

她隐约知道什么。但是又不敢往那边想。

那实在超出她的道德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