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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新风(2/3)

他们都是将死之人,还费那么大气力医治作甚……

梁酌也不知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伤不清醒,忽然握上了他的手。

自那日起,祁映己每日都会来地牢一趟。

他本意是让梁酌别生什么逃跑的心思,却被梁酌不要脸的误解:“本王能对祁统帅生什么二心呢?你救驾有功,贵为三军统帅,本王不过是个臣贼罢了,就算对你有任何想法,现在也实现不了啊。”

昏昏沉沉的梁酌不明白他想什么。

祁映己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上,那神仿佛在说“你一个阶下囚要求怎么还那么多?”。

离得最近的一隔间内,有个女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突然爆发一声凄厉的尖叫,扑在了牢门的铁栏杆上:“大人——!这位大人!求您行行好!给我找个大夫吧大人——我孩快死了!我孩快死了!!”

梁酌的情况不适宜喝酒,不过都这幅要死的场面了,谁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连酒杯都没用,对着壶便大地喝了起来。

孩童们被集中放在了一所隔间,可以让一位女长辈陪同照顾,那间牢房也被特意关照过,条件好了不少。

祁映己上还夹杂着寒气,稳步经过满满当当的大牢隔间,站定在了梁酌面前。

梁酌之后再怎么同他搭话他都不理自己了,偶尔被烦得厉害了,才敷衍地应上一声,大多数时候都是梁酌在自言自语。

“无妨,此事我已查明清楚,不必对他用刑了。”祁映己忽然伸手撩开了他成结脏污的碎发,了梁酌的眉,“把人放下来吧,待会儿我让御医来看看。”

祁映己很忙,连着来了一周

禁卫军统领见状,立刻板起了脸,正要破大骂让她回去老实,就听到那少年统帅说:“来人。把地牢里所有生病的孩童集中找来,让御医一齐瞧瞧。”

祁映己莫名被调戏了几句,也不恼,夺过酒壶便离开了。

禁卫军统领是有些怕这位过分年轻的将军的,说话都要小心不少,不敢过多放肆:“祁统帅,他一直不肯开。”

梁酌不信这些场面话,他只信自己看到的。他又:“祁镜,明日我想喝酒。”

末了,一嘴,痛快地:“好酒!”

闲事的,知是我安排的戏码却还是愿意去着火的画舫上救我。城府却行事磊落,为人温和宽厚,能力又,我不喜才奇了怪了吧!”

祁映己微微皱起了眉。

梁酌的心底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祁映己伸手,让他把酒壶给自己。

地牢里投了数不清的人,女人和孩的哭喊声、男人的喊冤声、对梁酌的咒骂声,一字不落地传了被锁链吊起的梁酌耳中。

鞭刑、笞刑、烙铁……短短七日的时间,他便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磨灭了生气。浑没有一完好的地方,脸颊上全是血污和结痂的伤,肮脏又恶心,他是最下贱的阶下囚,再看不以往矜贵王爷的模样。

祁映己也被梁酌突然的动作搞蒙了,愣了一秒,才甩开了他的手:“王爷,末将劝你不要多生心思。”

第八日,一直腥臭不堪的地牢了一缕微凉的新风。

祁映己都开了,禁卫军统领知他基本上就代表着皇帝的意思,不敢不从,忙招呼着把人平放下来。

梁酌一直不开,这便差不多是默认自己就是主谋了,他的党羽尽数被了个净,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到自己被牵连抄家。

梁酌没被清理净,只是包扎了比较严重的伤,单独扣押起来。他看看对面那间全是女人孩的牢房,忽然冲祁映己笑了:“你心倒是。”

祁映己正盯着御医给他包扎伤,闻言,平淡地回了一句:“是陛下有仁之心。”

但第二日祁映己带来了一壶酒。

审问是禁卫军统领亲手接的,这小事还不至于麻烦三军统帅。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掌心微,指尖却是冰凉的,并不细腻,相反,还带着常年练武磨来的一层茧糙,却实有力。

他想到了上一世被压天牢后的受刑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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