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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上回,西京来使求见杜思圆,欲摸清其底细。不想却是正中思圆下怀,给来了个将计就计。
使节大人被哄得是团团转,喜不自禁啊!且看他们怎么说——
杜思圆:大人说笑罢……想我虽是出自皇家却被无故除籍,如今更是沉疴在身缠绵病榻,如何当得一国之后?不如待圆向大人举荐几位我东洛的美——
要不怎说思圆这是一肚子坏水,满脑诡计害人终害己呢!此乃后话先不表。
廖晟恺:少将军且慢!您何以沉疴在身,可是有甚隐疾不便言明?
他一把打断思圆,沉声问道。
杜思圆:只不过遭人暗害,不提也罢。
思圆轻轻一揭过。
廖晟恺:那……可有伤及…伤及……
廖大人并不挑明,只意有所指看向思圆面上。
杜思圆:哈……那倒不曾,原是病体沉重恐冲撞了贵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大人体谅一二。
廖晟恺:嗯——那便好,甚好无妨。
他心底长吁一口气。幸好脸无事,要不然自家带的珍珠粉和玉容膏不知能否在陛下婚期前奏效?
廖晟恺:少将军请勿担忧,陛下他又岂是贪图虚名之人。我主倾心于少将军,情义深重,举国皆闻,令人动容。若是能得少将军首肯,廖某定会尽力促成此天作良缘,不负陛下所托!
他说到激动处是猛地一抱拳,语甚坚定毫不迟疑。
思圆闻言不由得一时语塞,内心辗转陷入苦思。延琪他遣使入东洛求婚,又几次三番前来元帅府打探,可见是志在必得。
如今我自承身份更是万难推托,若是从前或可应允,了他一片相思,永结秦晋暂息干戈,但眼下——
且不说自家被颖王打至重伤,一旦验身就暴露无遗。且东洛文武相争内斗不止,亦会予人可乘之机。听闻今上最近身体抱恙,时常不朝,难保颖王不会趁机作乱,若是西京后位能可牵制于他,那又何妨一试纾解眼前危局?
廖晟恺:……少将军?
廖晟恺见思圆听闻后沉思许久,不禁着急,暗自纳罕可是有何处答得不妥,失了礼数啊?
杜思圆:……圆感念陛下情义深重,愿与陛下琴瑟和鸣,请大人如实转告便是了。
思圆语带羞涩,说得隐晦,终是应允。
廖晟恺:哎呀!少将军!此话当真?!
他闻言一拍大腿是猛地跳将起来,也顾不得甚么多余的礼数了。
杜思圆:自是……当真…的……
这人嘛是越答头越低,俞说俞轻声。
廖晟恺:哈哈哈!甚好甚好!在下这便回返向吾主报喜!
廖大人是急不可耐,满心欢喜正欲告辞。
杜思圆:大人且慢!
廖晟恺:少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廖晟恺一愣,急忙应下。
杜思圆:还请廖大人容我与家师商量几日,三日后再来可好?
思圆轻轻一笑,语甚笃定地问道。
廖晟恺:应该的,这个不难。那廖某便静候佳音,三日后再来拜访。少将军请——
他抬手恭敬一揖,见思圆颔首作别,便缓缓退去。
是夜,待水天南回府,思圆便将此事向其细说。
水天南:此事恐怕不易。且不论颖王必定反对,就是思圆你身负重伤,即便两月后能可痊愈,又如何经得住远行?
水师父不无忧虑地说道。
杜思圆:师父但请放心,我有一计,既可使那颖王不提异议,又能保全自身——
她胸有成竹地答道。
水天南:哦——竟有此两全之策,快快说来!
水天南甚是好奇,急忙相询。
思圆浅浅一笑,方不慌不忙将计策和盘托出。
水天南:如此说来,这李代桃僵之计,恐怕那彭瑞则代价非轻啊!
他听完思圆细说分明,略一沉吟道。
杜思圆:哈,正是!必不能使颖王东山再起!
思圆一哂,斩钉截铁道。
水天南:这是从何说起?
杜思圆:自贬封地,永不起用,或可制其狼子野心。师父——还请师父务必留心。彭瑞则执掌户部多年,手段高明,敛财恐不计其数。逼其自贬乃不得已之下策,若不严加防范颖王与西京内外勾连,只怕是后患无穷反噬自身啊!
思圆将利害仔细讲出,请水天南早作防备,是忧心忡忡,语甚无奈啊!
这天午后,久不曾出门的颖王彭瑞则主动拜访兵马元帅府,却是欲见在府内借住养伤的杜思圆。帅府老管家暗自纳罕,前一阵嘛一窝蜂都是来见老的,怎的这几日竟是巴巴地赶来看小的?真是想不明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