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浑浑噩噩跑去厕所抽烟,和莫名出现在医院的太宰打了个照面。太宰用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里里外外解剖了一番白濑,换上一个很不讨喜的若无其事的笑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话题发散得很快。说起白濑错过的三年里中也的事情。说起中也对森鸥外下跪效忠的模样是何等虔诚美丽。白濑忽然明白为什么中也讨厌太宰了。
是你制定计划让中也去死?你们以前不是搭档吗?
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个。白濑焦灼地点着鞋尖,深觉尝试与异能者那常人无法理解的脑子对上电波是一种自取其辱。他猛的吸了一口烟,明灭的星火朝指尖燎了一半,接着被摁在垃圾桶上。太宰沿他的手瞥向那一撮灰烬,嘴巴停了下来。
白濑说:“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
白濑困兽犹斗,搜肠刮肚百般借口,冲身下的恋人龇牙咧嘴:“你死了我马上再婚,每年和新欢在你坟头跳舞!呜……”好不容易提起气来故作凶狠的脸一皱,狠话放着放着又哽咽了。
这个做惯了演说布道的男人,一点也拿捏不了中也。白濑荒诞无稽的浮夸演技,中也向来觉得揍他还嫌脏了手,现在则品尝到了无比温柔的深意。
“嗯。”中也轻哼,湿冷的吐息柔柔拂过白濑的肩头,让白濑一时搞不清楚他是在应声还是叫床。
“没关系。至少可以照顾好文也吧。”
“真忍心我当鳏夫呀!”白濑的表情像哭又像笑,“中原中也,你太残忍啦!”
白濑趴在中也的左胸上,心跳缓慢到几乎听不到。中也与尸体的区别,只有还很柔软而已。
“好想让你知道……”白濑后面又说了什么,叽里咕噜着动物一样的怪声。
中也缓慢转动眼珠,好久才辨认出来他是在哭。
洒在身上的滚烫液体,不是汗水,而是眼泪。
重要之人离去的确是很悲哀的事,但为组织的利益而死,是每一个黑手党的义务和荣耀。正因如此,在活着的时间里,中也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用力。
中也以为默认了他永远忠于PortMafia的白濑,比他自己都更明白这一点。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白濑只是擅长忍耐。而忍耐有限度,透支了额度,这个言行轻浮的男人反弹得比任何人都更剧烈。
白濑深深干着中也的体内,中也的生殖腔像一只冰凉濡湿的手揪着他,布满腴润褶皱、适宜受精卵着床的腔壁淌着黏液,如同中也没有一点儿老茧的细嫩手心发着汗的样子,是他们第一次背着小羊羔们偷情时白濑十指相扣的那双手。十二岁的中也还是一张孩子的面孔,那么大胆地挠了他的手心,勾引他指奸自己的后穴,倾注了整个横滨海的眼眸里燃烧着堪比火焰的欲情。白濑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为他的好伙伴好兄弟解决生理问题,到诺言兑现的时候了,白濑居然不知道除了用肉棒干那双无意识握紧的手,还有什么办法挽留他。
中也为什么非死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