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伤疤,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痕纵横交错,他不敢多看一眼。
白濑用气声问:“后入的姿势,和那天我刺伤你的姿势差不多……所以你怕?”
中也屈辱地闭上眼睛,任白濑怎么亲吻他的眼睑都不肯睁开,督促他结束这般噩梦的性交。
“好可怜。可是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
手指落下,重新掐上那道伤痕。
中也想要张口喊叫。
“没关系,我会治好你的。”
去年中也捂着侧腹咬牙苦笑“我才是笨蛋”的模样,真像个穷途末路的英雄。那般衬托之下任谁都会骤然矮下去,中也脊梁挺得有多直,枪口对准他的人就有多卑鄙龌龊,啐一口唾沫都不配,所以白濑清晰地恨他,想要将自己从可笑的对比里摘出去,扣着扳机的手指不停打滑,神经质地抽动。但是中也哭了会怎样呢?
中也被来自后方的冲击挤出肺部空气而抖动的哼鸣格外美妙,白濑两根手指勾住choker向后勒,顾虑对方的柔情骤然全部收回,横冲直撞毫不担心弄坏,像肏一个肉便器。事到如今他仍捅着中也,只是将匕首换成了肉棒。
白濑想,中也的眼泪来得太迟了。如果那时中也哭了……别说哭了,就是眼角眉梢委屈地往下弯一下,他都会把手里的枪丢得远远的。
中也先是他养大的小孩,才是羊之王。也许他会死在伦敦,既然给了中也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总得留下一些好的东西,作为最后的礼物。
于是白濑变了一副面孔。
中也直勾勾盯着白濑,是那张深深刻在脑海的刻薄寡恩的脸。
“‘在你内心疏忽的时候从视线外部攻击,这样的话就没有时间使用重力了。’”银发少年话音带笑,“‘是这样吧,中也?我可是很了解你的,我们都一起这么久了呢。’”
“‘羊接收了无依无靠的你,但是这份恩情你已经充分返还了。所以中也,休息吧,死了为组织作出最后一份贡献。’我是这么说的吗?”
白濑捏起伤痕四周的皮肉用力一拧:“中也,说话呀?”
中也吃痛皱眉,悲愤的情绪刚酝酿出来,茎头就深深埋入湿软得一塌糊涂的蜜巢,他咬住嘴唇不发出羞人的呻吟,白濑却视若无睹,力度更大,肉菇抵在他软嫩多汁的地方研磨。
“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嗯?”
落在身上的亲吻太过柔软,被接踵而至的快慰浪花托上顶端,中也的头脑变得飘飘然,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腰侧的疼痛也唤醒不了他。他变成不在乎性里有没有爱,只要是这个人的肉棒就会快乐的怪物了。
“白濑,我救了你几十次命,你怎么好意思、唔……”那熟悉的骄矜居然还能回归他这宝物的眉眼,中也鼓起饱满的唇珠,学着被他当做小妹妹养育时颐指气使。
“真的喜欢我,就对我好一点啊……”
那道看不见的壁障碎得不能再碎,心境陡然开阔起来。
汁水横流的下体暴露心迹,中也再没了顾忌,掰开腰间的手,撒娇地挠了挠白濑的掌心。
太可爱了无法呼吸。
中也把他撕下来痛骂或者殴打一顿,怎样都好,白濑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霎时脊椎窜起一股蓬勃的欲情,烧光了肺腑,只来得及苦笑一声“你可真行”,插进花心一阵喷射。中也沉浸在近乎濒死的欢愉中,没了阻挡的浊白自穴口倾泄而出,泄出一股喉间便溢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该死,射得太深了……”
从不应期恢复过来,中也懊恼地捂住脸。
“明明决定说什么都不要再被你抱了……”
“‘太舒服了所以没办法’,偶尔用这种方法骗骗自己也不错吧。”白濑模仿中也的音色笑着说。
中也冷嘲热讽:“你也就这个拿的出手了。”
“对不起。”白濑毫无歉意地道歉,用嘴帮他清理下体,用力嘬了一口水色莹莹的马眼,舌尖托着尿道仅剩的几滴给他看。
“好浓,中也有在好好为我守贞呢。”
“自作多情。”
白濑也不在意,捧着中也的后脑吻他,精液搅弄一番化在口水里吃了:“再吻我一次吧。”
“不要。”他发誓再也不要吻他,做爱已是最后的破例。
中也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别别扭扭地转回来,语速又快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