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要，那正合了她的意，这里可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小山村，她会让方钦知道肆意伤害他人身体还非法拘禁的代价。

而且，她总要知道来龙去脉了，再放千濯离开吧。不然，也太对不起那个被他欺负了的少女了。把欠她的解释还给她，到了那个时候，他要走要留，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知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管是亲人、朋友，还是所谓的恋人，总是要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她能够永远依靠的，只有她自己而已。不然，她也不会走到今天。

不想以后，只看眼下，她希望他努力活下来，为了他自己也好，为了她也好，总之一定要活下来，至少要活到仇恨昭雪的那一天，不，要活得比那一天还要久。

她不想再看见有什么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了，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照片，日夜折磨着爱着他的人。

“千濯。”

“是，我在。”

“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许食言。”

“好，要来拉勾吗？”他伸出瘦长的小指，指背上还有一道陈年的烫伤，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除了脸。那是他用于揽客的招牌，唯独脸是不可以被毁掉的，不然价钱就会大跌。

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难过，每一道疤看着都很痛，他却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因为觉得她不会关心他，只会嘲讽他，所以没必要在她面前展露脆弱呢？

不服输的明月伸出了小拇指，够不到，也动不了，千濯在她开始委屈之前凑了过来，勾住了她的小指“我们宝宝以后好好复健，一定可以恢复好的。”

“哦，‘宝宝’是谁，你认错了，我以为我是‘明小姐’。”

面对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他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反而被她逗的笑了起来。她小时候就喜欢和他斗嘴，凡事都要争个输赢高低出来，那时候他作为居心叵测的成年人，自然什么都让着她。

“明月，不要生气了，我给你摸摸奶子，很软很好摸的。”

鬼使神差，她真的顺着他的手摸了一把，果真又弹又软饱满多汁，他被捏了也不叫，就只跪在地上红着眼睛抬头看她。他真的不会哄人，除了用自己的身体来讨好别人，他什么都不会做，被揉捏也好，被鞭打也罢，或是一动不动任她紧紧的拥抱，他只会做这些。

被心爱的小姑娘揉捏着乳房，很难不喷奶出来，他面红耳赤，软软地说着抱歉。他也不想把她的手弄脏的，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住，一个没留神奶水就自己喷出来了，家居服又快要包不住了，真是一对下贱的乳房。

明月也不懂，她决定待会百度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乳头总是湿漉漉泡在奶水里，也不是个事儿。

“好了，快起来去吃饭。你身体都差成这样了，不要总是跪地上，你突然晕倒，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那样了。”

他乖乖坐回去，又乖乖端起鸡汤，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一边喝还一边抬起眼来看她，反复确认过她确实没再生气，才勉强放下心来吃鸡肉。

他应该也是吃过鸡腿的，没被卖掉的时候，母亲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不会打他出气，也会把鸡腿夹给他，那大概是他童年生活为数不多的温存回忆之一，虽然已经记不太清味道，但应该和明月夹给他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