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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2/6)

大红轿,腥红的帘!

白愁飞见势不妙,立伏倒在地。

如今那幅画里的脸渐渐和前少女重合起来,新娘份也呼之,难他就是那位侠名在外的病公——苏梦枕吗?

好似在何见过……

何人三更半夜娶亲,简直荒谬。

比寒冬腊月里吐放的还艳。

暴地卸去新娘的凤冠霞帔,昂贵的丝缎禁不起这般撕扯,大红喜服连同里面雪白的里衣都裂成一条条破布,坠在苏梦枕的脚边。手指挑开他束发的丝带,如瀑的青丝飘散而下,堪堪遮住赤条条的玉

他走到轿边,撩开朱红帘布,一名穿吉服的明艳少女静静端坐其间。本应蒙面的红盖不翼而飞,华致的凤冠下是一张毫无血的小脸。她双眸无神,眉目清晰如画,在如银月光的映照下更是如同晶一样透明。

走在最前的是举牌匾开的,其后是卯足了劲奏鼓乐的,而后才是八名孔武有力的汉抬着华贵糜丽的桥,再加上后面跟着几车嫁妆的婆丫鬟,浩浩一列长队,竟有数十人之多。理说这般气派的架势,非富即贵,绝非自平常人家手笔,不该如此草草行事,没于这荒山僻岭间。也不怕吓坏了滴滴的新娘,白愁飞心里嘀咕

纵他提前备了五雷锁心符以护法,此刻也不免有些发怵。更莫说还有下这的胀得发疼,亟待解决。

掌下就是一现成的可供他发望的躯。

隔靴搔怎么够?苏梦枕那双形状姣好的玉足随着动作一得他双发直。他拢住那对秀足,将白的足心压在两侧,飞快

忽而来一阵狂风,风中隐约传来极为怪异的响动。

一时间噼啪响声不绝于耳。

咚咚锵——

且不他是谁又为何在此,这个问题都已经没有意义。退一万步,就算他真是苏家梦枕公又如何,死人也无法开说话。白愁飞将手指贴上他的脖颈——没有任何脉息,到的只有一片冰冷,想必已死去多时。

恻恻的冷风过,车里盖于嫁妆上的红布被掀起一角,里面包裹着的什来——成捆的蜡烛香纸用红线绳扎,摆放得整整齐齐。

咣——咣——咣——

他忆起曾于苏家宅院借住时见过的一幅画,据家所言画中之人乃是他家少爷。苏公生来便先天不足,打小弱多病,却又志存远不甘心囿于闺中,因此总是偷跑去,与绿林义士称兄弟,约定一同在江湖上行侠除恶。直到有一日不幸在和官府的打斗中伤了,这才敛了心神在房中安心养病。从此大门不二门不迈,甚至连人都不愿再见,惹得苏遮慕是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接着白愁飞长臂一展,将一丝不挂的人揽怀中,再托起让他坐在自己大上,怒涨的如铁,间轻轻蹭动,很快就把布料泅一片靡的渍。

——轿中可还有人?

敲锣打鼓的声响,还有唢呐奏的乐声,大大擂,闹闹,像是迎面走来一支娶亲队伍。待到走近一瞧,白愁飞大吃一惊,清一的火红人影抬着大红轿,竟真是支迎亲队伍!

咚咚锵——

骤然孳生的寒意从白愁飞心底升起,使他不由想起乡野坊间私传的定亲,骨一说。今夜以来发生了太多超他预料之外的怪事,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

己定是不得行了,还是早早下山去,随便找个勾栏寻温香火,方能把这把火灭下去。

可他兜来转去又爬过几个山,却还是没寻到当初上山的那条路。更可怖的是,他咽了唾沫,在他左前方的这颗枯枣树,他已经见到它第三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一直都在原地兜圈。他不禁想起关于这座山的诡异传说——若是野兽,倒也好办,只怕、只怕来得并不是……

他不想死。

白愁飞复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新娘的雪肤貌,越看越觉得前的少女与苏遮慕有几分相似。

好生熟。

白愁飞调息片刻,缓缓起,衣襟里的另几符不知何时已化成齑粉,随他动作散落空中。

……尸,尸又如何,只要能为他所用就是死人也未尝不可。

再定睛一瞧,更觉古怪,只见队伍里无一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而是清一的面煞白、目光呆滞。

于是白愁飞急急掏一张符,给自己捻了个瞬息千里的法诀。正要成时,忽然飞沙走石,雷电大作,数紫光从天而降,径直劈向地面。

白愁飞默不作声地挲着那片腻的肌肤,呼微微急促起来,他快忍耐到极了。

嫌月光太黯不好事,白愁飞钻轿里,左手搦诀燃起一豆灯火置于一旁,昏暗的轿中顿时明亮起来。

良久,四周再度恢复寂静。白愁飞抬起,发觉方才遇到的娶亲队伍竟如同凭空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只剩一红轿完好无损地停放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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