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但他确实能从中获得快感......唔,他再忍一忍看看......
又一根手指加入探索......四根,差不多到极限了,好涨......
许乐这次并未束缚杜少卿的双手,所以这次那双长年被黑色小羊皮手套包裹的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白皙手背上青筋一现即隐。
感觉到里面不再紧得让他手指都难行,在润滑和抽插间变得湿软,许乐把手上粘的润滑剂在床单上胡乱抹了两下,俯下身按住杜少卿双肩,性器缓缓沉入。
心里窝着那点火在前戏时就散了七七八八,他这时心中燃烧的是另一种火焰,以情欲为引,他对杜少卿种种复杂的感情为燃料,沿着他的血管一路烧下去。
和上次一样紧致。虽然许乐自认为做了足够到位的润滑,但阻力还是不小。杜少卿的身体还铭刻着上次撕心的疼痛,本能地抗拒许乐的进入,试图向后逃离。
许乐轻易把他拖了回来,迫使他的身体接纳自己,习惯插入的感觉。
第一次纯粹是想磨一磨杜少卿的棱角,所以刻意粗暴对待,这次得温和些,要是真让他对这事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许乐动了两下,忆着刚刚寻到的敏感点位置,性器头部顶蹭着研磨。
他晓得杜少卿性子冷,欲求寡淡,却没料到他这么敏感,每一次唇舌的吮吻,每一次身下的律动都能惹起情欲的绯红染上他的皮肤。
杜少卿肤色很浅,放在那种满是黑皮大老粗爷们的军营更是显眼。不过想来也是,否则人们怎么会把如冰似雪之类的词汇一股脑朝他身上堆。帕布尔总统由于他那黝黑肤色,只能得到“脸上抹鞋油”,如煤似炭一类的评价。
所以衬得许乐用唇舌印上去的几个吻痕无比扎眼。
“雪里红梅,艳煞似血。这句评语,于你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少卿师长。”许乐抚过那几个吻痕,微微喘息道。
杜少卿已然动情,但还是硬撑着不发出声音。
许乐偶然间看进他眼里,被他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刺伤。
这是当然的,你当然会恨我。许乐苦笑一声,不想再看见他厌憎的神情,就着结合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让他脊背朝上陷进柔软的床铺中。
含在体内的性器摩擦了一圈,电流般的刺激快感沿着脊椎一路攀爬。
杜少卿双手一时无处适从,许乐恰好又重又狠地撞了一下,于是忍不住叫一声呻吟出了口,那声音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爽,又或者二者兼有。
许乐明显被这声音取悦,在他耳边轻笑:“别忍,叫出来。”
杜少卿显然不会听他的,他心性坚忍,忍耐力非凡,不管生理上被许乐翻来覆去折腾得如何颤抖,都绝不向施虐者区府,只会发狠地将所有痛苦和快慰咽下。
如果世上真有造物的神,那祂将杜少卿塑出来,给予他冷酷铁血的性格和魅力,把他放到人间的目的或许也只是让联邦拥有一位天才将领,这是杜少卿自己的意愿。他是极为骄傲的个体,心智成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但......许乐在关注身下人反应的同时,分出了一缕神,想道能随心所欲地使用物和人,譬如把杜少卿拿来发泄欲望,是世间奢侈浪费却也最爽快的事。
何况在他看来,对方很值得花心思调教。这具身体线条漂亮,柔韧度也相当不错,高热的甬道紧绞着承受他的入侵,违背主人意愿地迎合上来,在性器一次次凿弄中被逐渐打开,进出从紧涩变得顺畅。润滑化开,混合腺液淫水,交合间发出黏糊糊的声响。
许乐一手扶在他腰际,忍不住顺着腰线滑动抚摸。平日里这身体被掩盖笔挺军服中,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从没有人目睹过这样的杜少卿,更不要说这般亵渎他。第一眼见到这位声名赫赫的师长时,许乐在心生警惕的同时也注意到他掩在裁剪合体衣装下的腰身,意外的瘦削,他当时就在想,搂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如今他知道了,腰间的弧度很趁手,揽上去很舒服。就如同一位爱剑成痴的收藏家,有一天忽然见到一把绝世名剑,一见钟情,却历了多番波折才拿到手,得偿所愿握上剑柄的那一霎,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许乐思绪频频放空,动作却如疾风骤雨,不给身下那人半点喘息的契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爱总是带有征服的色彩,放在许乐和杜少卿身上尤其如此。许乐想征服身下这个男人,一根一根敲碎他的傲骨,要他痛喊,要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