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每一次都全情投入,酣畅淋漓。
他疲软下来的性器退出对方身体,撩了把汗湿的额发,惬意地舒了口气,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点了根事后烟。不变的三七牌。
杜少卿从高潮的余韵中挣脱,他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心跳,下了床朝浴室走去。他本就喜欢整洁,做了这种事情以后更想第一时间洗掉许乐留下的东西。
情潮还未全部消退,他脚步有些虚浮无力,那处钝钝地疼痛着,含不住黏稠的精水,白浊沿着大腿漂亮的线条下淌。
许乐似乎咽了咽口水,从背后望过来的眼神也灼热。
不想被这种视线盯上,杜少卿加快了速度,进浴室锁上了门。
帝国皇宫处处奢华,浴缸宽敞得可以容纳两三人还有余,不过,这样设计或许是为了方便皇帝陛下做某些事情。
他步入已经放好水的浴缸中。微烫的水温缓解了周身的疲惫和酸疼,杜少卿拿过洁白的毛巾,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平静,但用力地擦拭。
浴缸周围的墙面上都是镜子----狗皇帝的恶趣味之一,把他身上的情色痕迹照得清晰无比,杜少卿盯着镜子里一身狼藉的自己,尤其是锁骨处一圈齿痕,他机械地擦拭着那个痕迹,把那里的皮肤搓揉得通红一片。
他当然是厌的,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次,他没那么多情绪挥洒,冷漠麻木,就当是不那么愉快的例行公事。
就在这时,一只手毫无预兆地出现,搭在杜少卿肩膀上,浴室的热雾朦胧了闯入者的身影。
简直是恐怖片里的情节。
杜少卿停住了动作,不是因为惊吓,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性情冷厉的他受到惊吓。他只是略有些惊讶,惊讶之余还有一丝困惑不解。
他不知道许乐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且能做到不惊动他分毫。首先他锁门了,其次他对自己的警觉性有着高度自信。不过他没给出多生动的反应,许乐做到什么都不奇怪,这个小眼睛男人向来擅长完成“不可能”的事,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
许乐无疑是个难以评价的人,只是那些功过纷争与杜少卿无关,他只知道对方强奸并拘禁自己的行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光彩正确的,所以他向来懒得给什么好脸色。
许乐顺手揽住他肩膀,也跨进浴缸里和他共浴。
杜少卿没有回头,只是通过身前的镜子直勾勾地看着许乐动作,眼神凌厉。
许乐从背后贴上来,肌肤相亲,感受到了来自那个最令他憎恶的人的温度,杜少卿不禁想避开,但他按捺下了这份冲动,一动不动。
许乐从镜子里看着杜少卿面无表情的冷峻容颜,一只手向下,改为环住杜少卿腰身,另一只手从他手里取下毛巾。
“干嘛这么介意,又没破皮,过几天就会消的。”许乐轻柔擦拭着那片通红的皮肤,皱着眉说道。杜少卿在他肩上咬的那个才是会留好一阵,时时刺痛,直到落痂痊愈。
杜少卿听着许乐近在耳边的话语,只觉得腻烦。他没什么好脾气,也算不上耐心,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已忍耐罢了。
许乐的手一路来到那个他进入过的地方,挤进了两根手指。
手指翻搅着柔嫩内里,时不时带出点被内射进深处的浊液,杜少卿扶在浴缸边缘的手紧了紧。许乐显然不是在好心地帮他清理,估计只是他又一个玩弄自己的手段罢了,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他除了忍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杜少卿闭了闭眼,把难堪和自嘲压了下去,再睁眼时,眼中只余下纯粹的,对许乐的憎恨和杀意。
许乐自然不是瞎子,但他若是能控制对方喜欢上他,他们之间哪儿还会有这么多糟心破事。总归是不喜欢这种眼神,他凑在杜少卿颈边,那双薄唇印在对方颈动脉上,感受着它一下一下跳动起伏,血液承载着生命,在里面无声流淌。
杜少卿下意识地浑身紧绷,那里是人的要害所在,即使许乐现在并未乱动,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不计代价的事情来。
那颗精密的大脑飞速运转着,预判着许乐接下来可能的动作。是会狠狠咬下去让他吃痛流血,还是用手掐住他的脖颈窒息?
还没等他把可能性罗列完,许乐就把唇移开了,就好像刚刚只是一个无心之举。
杜少卿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刚刚那下怕是他的警告。
“我还是有点生气。”许乐实在不想看见杜少卿连亲密时都冷若寒霜的眼神,说话间,他突然施力,把杜少卿按到墙面的镜子上,抽出埋在湿泞肉穴里的手指,从背后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