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的梦境,果然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梦里他怎么叫杜少卿,对方都铁石心肠不肯回头,而现在......他暗暗抱了期望,杜少卿能不能喊他一声,做做挽回的努力?只要喊一声,他就回头。
什么都没有发生。
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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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旧旅馆中,许乐失神地望着长霉点的天花板,心里想的却是杜少卿家那个房间,他曾在那里度过荒淫无度的几个月,昏天黑地。
他早已逃脱,却仍旧被困在记忆的牢笼中,每当熟悉的情欲席卷而来,没了那个人,他都只剩下不知所措。
许乐现在在自慰,旅馆隔音很差,他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只手套弄前端,另一只手探到身后,插进几根手指捣弄,动作已经很熟练,但因为急躁而略显粗鲁。
他只能把一切都怪到杜少卿头上,是对方把他变成这副模样,只有被插入才能到达高潮,但手指还不够,不够粗,不够长......他发觉自己竟然想念起了被触手玩弄以及和杜少卿做爱时的感觉,抛开所有,沉溺下去,心无旁骛地投入情爱,只需接受施加于身的痛苦或是快乐。
许乐想着杜少卿的脸,对方的体温、声音、触摸......他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一声闷哼后释放出来。
完事后他一般会思考些有深度的问题,比如,他喜不喜欢杜少卿,反过来,杜少卿喜不喜欢他?
怎么感觉,对方只是短暂地爱了几个月他......的身子。
许乐泡澡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翘起尾巴仔细打量,觉得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又觉得还不够,杜少卿没那么肤浅,何况人家身边身材样貌都好的人比比皆是。
真是令人鱼苦恼,许乐尾巴拍了拍水,沉沉地叹气。
说实在的,他有点想去找杜少卿了。他给自己找了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关心对方身体健康和退役后的心理,想摒弃前嫌探望。然而说得直白些,他就想上门和对方再打一炮,最好能确立点长期关系,炮友就行。
杜少卿应该不会拒绝他......吧?他愉快地踏上了旅途,翻过山,淌过河,来到神秘的森林深处,杜少卿的家就在这里。
事实胜于雄辩,许乐就是被干脆地拒之门外了,任凭他怎么求情都没用。
“你来找我做什么?”杜少卿连门都不肯给他开。
许乐支支吾吾:“来看看你。”
杜少卿冷漠赶人:“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许乐磨蹭在门外,赖着不走,反复来回地踱着步,就是不离开,隔一会儿就敲个门。
最后他成功把屋主惹恼了,杜少卿拉开了门,极为不耐烦的语气:“没事快滚。”那些巫师的传说还不够吓人吗,每个小孩都应该听父母讲述过一个个怪诞离奇的故事,不知道随便敲一个巫师的门会被脾气古怪的他们变成癞蛤蟆吗?
许乐明显不怕他,笑得一脸灿烂,就和他手里的一捧狗尾巴草一样,杜少卿目光从许乐的脸挪移到他手上,那捧毛茸茸的绿色狗尾巴草看着很新鲜,刚摘的。
那么好,问题来了,有谁上门看望会选择送狗尾巴草?也只有许乐才能想得出吧?他就是路边随手祸害几朵小雏菊都比这有品位。
不愧是许乐,思维方式就是如此清奇,和别人完全不同,杜少卿都猜不透他脑回路怎么长的,真想切开来看看。
“你已经看到我了,可以滚了。”杜少卿完全不打算把人放进屋子里。
许乐却骤然低声询问:“我们就不能做点别的事?”
杜少卿缓缓拧起眉心,错愕之情不可置信地出现在他眼中,他仔细看了看许乐,想看出点对方被施了咒的迹象,但没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难道许乐有受虐倾向,正好被他杜少卿一不小心开发了出来,结果现在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