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回来!”
他就是知道那是谁,然而杜少卿充耳不闻,渐渐走远了。
许乐爬上了岸,尾巴上的水一时还未干透,没法化出双腿,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手肘撑着地面往前挪动。要快点,再快点......
可他忽然撞上了什么屏障一样的东西,猛地一下眼冒金星,而那块屏障也玻璃一样碎了,连带着杜少卿的身影以及那盏灯一同消失。
他想起那个传说,月夜之下,能看到所爱之人的镜子,他难道就是碰到了这一样神秘之物?
所爱?
太可笑了,他和杜少卿哪儿来的爱情,难不成是做爱做出来的?
只是一场梦而已。
他醒来,尾巴拍了两下池里的水,既庆幸又怅然。不过是梦,梦里什么都可能出现,但现实中他许乐又不是受虐狂,怎么会喜欢上施暴者。
但很快,他心里有个声音质疑,那你为什么不逃?
许乐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辩驳,说那还不是因为杜少卿关着我,那个声音就尖刻讥讽,那你就这么躺在池里安详了?试都不去试一下?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逃不逃得出去?
许乐心烦意乱地翻身,他就是不想试,他知道杜少卿早晚会放他走的,少卿师长不会疯到不顾大局。在那之前,留下又怎么样?就当是陪陪这个退役后孤独寂寞的人类,互相纾解情欲,杜少卿技术真的蛮不错,也没有对他做特别过分的事。
他已经习惯了被那些触手玩弄,被插弄到高潮,被杜少卿环住,吸吮对方的欲望。
就让他们没日没夜地做爱好了,在水池里,在床上,在地板上......没有嘈杂的人声和烦恼,没有责任与义务的约束,翻来覆去地做吧,直到终结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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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人鱼品尝起来是苦的,一块海坑里的石头,咸涩冷硬,嶙峋扎手。
杜少卿偏就喜欢,对着他唾手可得的那些华贵宝石不屑一顾,紧紧握住这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即便被划伤也甘之如饴。他冷酷,且有着文艺中年的通病,孤独厌世,然而正如他的一生之敌评价的那样,雪里红梅艳煞似血,他冷酷的外表下有着最狂热的内心。
他是个冷静的疯子,有着最执着坚定的欲望,但他又爱自虐地克制,收束住,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
退役后,他总算放纵了一回,人生中仅有的一次,而且不久就会结束。
他也不是没思考过,放许乐离开后,他寂寥的余生怎么度过,或许可以找别人试试?但他不想,他只对许乐有方方面面的兴趣。
许乐没想过杜少卿会放下身段给他口交,那时他们两个是在床上,许乐以和人类无异的姿态,抓着床单喘息,内心生出隐秘的欢喜。
杜少卿第一次做这个,经验不足,那根性器的顶端戳痛他的喉咙,但他没停下,舔弄着硬物,给许乐带来征服的爽感。泌出的液体腥苦难吃,但他不受干扰,认真给许乐含,像在完成任务,拿出耐心和不多的技巧。
被折腾了这么些日子,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等美遇,许乐忍不住挺动腰杆,在对方口中抽插,深深插进咽喉,顶出诡异的鼓包。杜少卿全然纵容了他,就连许乐提出想颜射他都默许了,闭上眼睛没有躲开,任由微凉的精液溅射到脸上。
许乐觉得可能也是对方的一丝愧疚在作祟,这才给了他可趁之机,白浊弄脏那张脸的景象非常之性感漂亮,情色至极。
视觉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许乐晚些时候也回了礼。
他跪在地板上,后穴被塞入了一些冰块,被他体温含化了,水流黏腻地滴出,明显混合了不少别的淫液。而杜少卿端正坐在那张沙发椅上,享受着来自他的服务,看着许乐鼓鼓的腮帮子,卖力吞吐的模样,心情颇为明快。
他也不要求许乐帮他口出来,看冰块化得差不多了就叫了停,让许乐趴到那张小桌上,自己掰开臀袒露出流水的后穴。
杜少卿冰凉的手指都让许乐觉得热,挖出剩余的一些碎冰后,插入的性器更是烫得像火炭,烧得他呻吟不止。燥热的一场交合,蒸发的水份流失,许乐口干舌燥,竟扭过头吻上了杜少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