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垂头看向自己下半身,挺立着的阴茎已经急得哭出来好多糜液,却迟迟得不到抚慰。
她的所作所为,如隔靴搔痒。
寒陵低沉略促的呼吸也只不过是比平时压抑了些许罢了,他承接着她满是恶劣的吻,双腿夹着她的腰,在她吻他的时候,衣裳不经意地擦过小腹间挺立的龟头,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眼眸难以遏制地蒙上潮湿的雾气。
有些过分的欲望……已经开始试图支配理智了。
本能地攀附着能够纾解欲望的存在,身体里的某种渴求异样得令人难以启齿,哪怕是他如今在她身下被掣肘,也做不出难堪姿态来侍奉她。
淫乱?
杀手不该拥有这样的姿态。
但他身上的姑娘想看。
理智和欲望的博弈里身体中就是屈服于欲望,人为欲望而生,为欲望而死。
急促低沉的喘息,被进入的撑胀,理智断弦,肌理在欲望操纵下剧烈挣扎,他用力压着她的脊背,几乎要让她揉进怀里。
进入得太深了,仿佛挤压到了内腑。
“寒陵。”那声音仿佛喟叹,叫着那个新赋予的名号,在他耳边伴着暖融的气息,团聚又弥散,有点哑意的撩拨痒得入骨,他墨眸里情绪翻滚,克制着抿唇静待下文。
“忍不住了吗?”
她依旧恶劣,揉弄着已经溢出液体的孔眼,指腹哪怕再细腻,在敏感的肌肤上摩挲的时候,总能引来不从心的战栗。
她自认识他之后就没有听过他开口,这个青年哪怕是在床上也依旧沉闷得可怕,除了无意识泄出的几声嘶哑低喘,他依旧控制得极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自制力惊人,还是真的是个哑巴。
安静有安静的好。
每一次的情动都像是一波浪潮,唯有到达顶端才会从那暧昧黏腻的水声里听见微不可察的喘息。
喘得那么动听,那么淫靡,仿佛已经被完全支配,失去了自我,沦为了性欲的奴隶,跪在她脚下俯首称臣,甘愿为此奉献放弃一切。
但转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理智而聪明的人,是不会真的如此放纵以至于失去自我的。
偶尔的涣散和失神,才是令人心醉沉迷的,不是么。
她享受着支配和玩弄,喜悦而自得,她令这只凶兽臣服,借此来推翻自己之前的所有懦弱无能——
她痛恨着前世无能的自己,被东方渊鸿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时过境迁。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志得意满地认为她令寒陵乖顺,就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卑躬屈膝,他的乖顺来得毫无理由,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因为他中蛊了,主蛊是她。
她是他必定效忠的对象。
但他既不能算是蛊尸,也不能算是蛊人,就像是那万里挑一的毒蛊,数以万计的毒蛊在引毒之后身死,唯独除了它。
除了天命,不做别的解释。天要它生,那便不可能死。
上天垂怜自己,她必不可能重蹈覆辙,更何况她如今有了寒陵这样的底牌,不会再弱于东方渊鸿。
就像是一个黑色幽默的闭环,东方渊鸿能够令她寸步难行,但寒陵必将压他一头,而她汐则,却是凌驾于寒陵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