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解释?辩驳?都无所谓,沉默有时更适合处理问题。卡芙卡想,怎么没早点发现自己还是鸵鸟性格,把头埋进沙子里避世真的太轻松了。
确认老板娘睡下,卡芙卡走到地下室门口,怎么说她偶尔也会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听力自然是十分敏感,即使在门外,她也能听清屋内微弱的哭声。
“哭了?”卡芙卡回房间拿起手机,一边发信息一边走到地下室房间门口。
屋内床上的手机屏幕闪烁,银狼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卡芙卡发给自己的消息,银狼撇了撇嘴,揉了揉发疼的脸颊,打字回复:没有,在打游戏,开心还来不及。
“我在门外哦,都听到了”
“卡芙卡,对不起”
卡芙卡盯着手机,银狼道歉的消息下是一张可爱的猫咪作揖表情包动图,打她的人是自己,该道歉的人也是自己,哪怕事出有因。
“脸还疼吗?”
手机上迟迟收不到消息回复,卡芙卡只得再发一条消息:你有没有消肿的药?
还是没回,卡芙卡重重叹气,想着要不要也学银狼那样直接推门而入,还未等实施,银狼已经打开了门,她的脸依旧肿着。
“我带药膏来了,很管用”
“你给我抹”银狼牵着卡芙卡的手到自己的大床上,乖乖坐好等待卡芙卡的动作。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指尖捻着药膏,卡芙卡小心翼翼在那发热的高肿脸颊上为银狼擦拭。
药膏凉,卡芙卡的手也凉,银狼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很快消失不见,她盯着卡芙卡的眼,那眸子里全是心疼,她看了心都跟着紧了下。真是要命,这女人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说话温柔,动作也轻,眼里还含着雾气,明明被打后该可怜的自己,怎么瞧见卡芙卡这副样子还凭空生出了我见犹怜的意味?
银狼摇摇头,不再多想。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卡芙卡面色一慌,开口问:“弄疼你了?”
“没…我就是…看你太入神……”银狼说话直白,倒也不想跟卡芙卡藏着掖着。
“别总是贫嘴”
“老板娘跟你说什么了吗?”走廊上的情形被人看见眼里,难免会被人猜想然后询问,银狼难得发怯,低着头不去看卡芙卡。她不是逃避,而且怕卡芙卡被自己影响,要是卡芙卡以后真狠下心彻底不理自己,那可就遭了。
“老板娘让我好好管你劝你,也管管自己”卡芙卡苦笑,“银狼,你想过吗?有些错误的关系不但会让自己永远陷入深渊,也会将她人拖进地狱”
“别人我不知,但我目前挺喜欢坠入深渊的感觉”
银狼天生我行我素,不愿在意她人目光,其实她知道,卡芙卡也是这样的人,但似乎在平静的生活里泡得太久,对方已经不能割舍社会与律法赋予她的身份:总是会在意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银狼在废品山见过卡芙卡踩着彼时嚣张拨扈的帮派头子的样子,身边躺着被她打趴的男人们在地上痛苦扭曲,所有人都在求饶。在银狼与卡芙卡对视时,分明是能瞧见那女人眼里带着疯狂与让他人恐惧自身力量的异样享受。
仅仅是一瞬,就算再怎么隐藏,也遮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从那一刻起,银狼坚定认为卡芙卡这些年来经营的生活不过是为了融入朋克洛德的伪装。
她想摘下她的那层面具。
但银狼清楚,卡芙卡戴上面具的理由是因为当年她收养了自己。
安稳的生活,温柔的母亲,是她为自己做出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