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内里腐烂的果肉,如同她此刻那颗对银狼生出同样龌龊想法的肮脏的心。
“银狼,我不值得”
卡芙卡从不是银狼口中完美无瑕的温柔形象,她的心渴望刺激与疯狂,在十多年岁月的压抑下,就快要冲突极限暴露本性。
烂掉的果肉终究会被人唾弃,从不值得对方珍藏。
“卡芙卡,为什么要讲这些呢?”她加重力气,不满卡芙卡总是破坏氛围的言语。
“我不配的”
“为什么?”
“我有错”甚至是有罪,潮水袭来,卡芙卡瘫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没错的,错的是我”
“让你生出这种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难道不是错吗?”
“你干嘛总想着那些限制呢?我就是你捡回来的人,我们没有任何血脉上的联系,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别给自己戴上枷锁”
“有区别的”卡芙卡叹气:“我是真真切切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了十六年爱了十六年,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没有血缘就轻易放下以前的一切呢?”
“我疼你护你爱你从来不是因为什么社会约束和律法责任,只因你是我的孩子,你明白吗?”
“不明白,困了,我要睡觉”银狼摸索着床边的纸抽,胡乱抽出几张给卡芙卡擦干净,“你抱着我睡呗,我脸疼”
银狼才不管它有没有关联,搬出个借口就行。
卡芙卡疲惫极了,只能将银狼搂进怀里,本以为对方能老老实实睡觉,可那人转头就埋在自己身上。
“不是说…睡…觉…么…怎么又来……”
“嗯,一会就睡,现在饿了,想喝奶水”
“胡言…乱语…”
“确实是胡话”银狼赞同,毕竟她吸不到奶水喝。
“卡芙卡,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不也很好吗?”银狼钻进卡芙卡怀中,找到舒服的地方安稳睡下,她不明白卡芙卡的想法,也不愿意去明白。
“这样太模糊了”
无论是理不清剪不断的情感,还是该在对方生命里扮演什么角色,都太过模糊,卡芙卡本就无法掌控距离,若执意抹掉边界感,她自己都不清楚会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做出什么出格事。
“可我不在乎……”银狼沉沉睡去,陷入梦境。
银狼的梦很乱,不同的画面涌向脑中,走马观花,她记不清楚太多:命运的奴隶,不要命的猎手,还有梦中的卡芙卡……她在梦里感受到自己背后有处巨大的伤口,她快死了,梦里的卡芙卡好像也要死了……是最终的命运吗?
银狼挣扎着起身,梦中后背伤口不断涌出血液的感觉仿佛仍未离去,她胡乱摸上后背,满是黏腻的汗。
“做噩梦了”动静有些大,卡芙卡也被惊醒,对方还是大口喘着气,“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和你变成伙伴一起追随那什么…就你之前提到能预言未来的男人”银狼如实答到。
“然后呢”
“记不清楚了”刚做完梦已经被忘得七七八八,“就记得最后死了……跟你一块死的,好像我还有啥超能力能改写现实,临死前想让咱俩下辈子投个好胎啥的……”
“靠!我不会真是投胎了吧,我不会跟你一样也是天外来客吧?”银狼想到梦里的伤,和自己后背的疤痕,是日常入了梦,还是梦揭示了谜底呢,“卡芙卡,你说我现在会不会也是在做梦,就是那种,人临死之前编织美梦什么的”
“不是”卡芙卡将她搂在怀里,银狼还在因刚刚的梦浑身瑟瑟发抖,“梦只是梦,无人能抢夺你的真实,命运也不行”
身体相互交缠,她的温度透过皮肤蔓延至银狼全身,无比真实,银狼抱紧卡芙卡,生怕她如梦中那般易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