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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昼短夜长,各家各户都已掌起了灯,别苑雪白点点,映着幽幽灯火,景色别致。
只是众人无暇欣赏,只忙碌地备药、烧水、巡探……
皇子府人多眼杂,探子未明,李凌絜中了箭,略一思忖便到了西苑。
王太医剪开李凌絜衣物,细细查验,犹为后怕。
他神色微屏,小心切开创口,随后握住箭柄利落一拔。
血液霎时如泉涌出,李凌絜额角冒汗,却硬是忍住了不发一言。
王太医熟练地缝合止血,待上完药,这才擦擦脸,庆幸道:“殿下福泽深厚。”
“射箭之人经验老道,力道全在箭矢,若不是冬日衣物厚实,殿下也使巧劲卸力,箭矢再入一寸,很可能就是性命之危。”
“也还好箭矢未涂毒药。如今利箭拔出,辅以老夫特制的完美极品金疮药,好生休养,不日即可大好。”王太医说着就摸上山羊胡,自然的开始吹嘘自己。
李凌絜紧绷的俊脸微松,哑声道:“王太医妙手医术,辛苦了,只是此事……”
“明白,明白!”未等李凌絜说完,王太医便抢先道:“老夫也还想多活几年……”
他只管救人可不管其他。
李凌絜放下心,王太医就是这个性子,但为人可靠。
包扎好箭伤,王太医又细细嘱咐伺候的人,开好方子跟着惊蛰出门抓药。
院内闲静下来,李凌絜驱散众人,阖眼休息。
炭火噼啪微响燃烧着,熏得内室幽香和暖,催人欲睡,长时间的奔逃再加上箭伤,李凌絜很快沉沉入眠。
苏沅沅悄声走近,才刚动静不小,她待在西屋书房也略晓一二。
她默然看着李凌絜,男人俯卧床榻,往日锋锐的黑眸紧闭,连带着那刀削斧刻的深邃轮廓也柔和下来。肌肉分明的背脊上绷带缠绕,猩红洇出白布,醒目刺眼。
苏沅沅盯着那团血红,身躯渐渐颤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形成。
苏沅沅双眸泛红。
杀了他。
这是难得的机会。李凌絜身手惊人,若在平时,她不过以卵击石。
只是现在,趁他病……
苏沅沅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重似千斤。
握着金簪的指节泛白,她扬起颤抖的手,杏眸狠狠一闭。
尖利的柄尖划破肌肤。
李凌絜侧身一转,反手拿住苏沅沅苍白的胳膊。
脖颈处只是破了皮,倒是后肩箭伤,由于动作挤压不停流血。李凌絜置之不理,他将细腕一折,“啪嗒”一声,金簪掉落在地。
“想杀我?”李凌絜寒着脸,整个人邪气又骇人,“倒没想到你胆子如此之大。”
他死死攥住苏沅沅手,寸寸紧逼,“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杀了我,再去找像清松那样的?妄想!”
“不识好歹,不自量力,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李凌絜声线阴戾,带了劲地一把甩开她。
苏沅沅趔趄撞上床脚,肩背磕得生疼,事已至此,她也没想过能活。
她索性摊开了,冷声道:“我杀不了你,但人贱自有天收,我也省得脏了自己的手!”
李凌絜大怒,从未有人如此羞辱他,他钳住她脸蛋,“你一个妓女,你是什么身份,竟这样跟我说话?!”
苏沅沅嗤笑,“是,我是妓女,你金尊玉贵,天潢贵胄,巴巴地来上我这个妓女!”
“呵!”李凌絜一时气笑,既气苏沅沅又气自己。
从她想杀他到现在她如此羞辱他,他竟无半分想杀她之心。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沅沅凭着一口气,硬气道:“杀了我倒是给了我痛快,从此也不必再过这令人屈辱恶心的日子!”
屈辱、恶心?
李凌絜血气翻涌,气极反笑,凑上去便是凶狠厉吻,“我就是把你当做我的禁脔,你能如何?”
“无耻!”苏沅沅怒瞪推他,推不开便狠狠地咬。
“嘶——”李凌絜摸上唇瓣,指腹鲜红。
他眼神一阴,道:“有的是法子调教你,只看你的反抗管不管用!”
说罢,他起身将苏沅沅掼在床上,剪住她双手扣在头顶。
“无耻!禽兽!”苏沅沅剧烈挣扎。
男人与女人在体力上有着天然差距,何况李凌絜常年练武,苏沅沅根本抵抗不能。
耳边的骂声李凌絜充耳不闻,他打开床下暗盒拿出两粒红色药丸,扯下月牙团蝶银袄裙,沿着素白亵裤的缝直接塞进了苏沅沅体内。
自知道苏沅沅能承受住他后,他便再没用过这药,快大半年了,今日又用上了。
体内是久违的熟悉的圆形药物,苏沅沅的心瞬间沉入地底,“你混蛋!只会欺负女人!……”
她无助地蜷起身子,喃喃道:“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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