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不出来,因为你太会装了。”
肖铎因为男子性器的快感和隐约窒息带来的快感,向后仰着头,就像将自己的脖子送到谢危的嘴边,好叫他咬一口。
“你装的太久,连自己都骗过去,可你有时也清楚,你要一根绳子绑住,得有人告诉你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肖铎迷迷糊糊想:是这样。
“这就是你和荣安的不同。盘算起来,元贞皇帝死了,她也没有孩子,她没了皇后的名号,也不沾皇亲国戚,你们有什么差别?你甚至握着昭定司的兵权,可偏偏是荣安要当女帝。因为荣安这样的人,天生心安理得受别人的供奉,她就能够心安理得的要一切。可你不是,你总还想着给别人一些。”
“那你呢?”肖铎连尊称都忘了,他觉得太舒服了……
谢危的手慢慢收紧,肖铎眼前开始发黑。
“我?我看这世上一切都欠我,因此我要讨回来。但你不欠我,你是自己来的,所以我就不要你走了。”
肖铎呼吸不畅,求生本能让他抓着谢危扼住他喉咙的手。他张口努力想要换气,却毫无用处,就在他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灭顶的快乐让他呛咳出声。谢危就在他将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松开了。
谢危总是能够安排好,总是能够预料到,总是能够控制住。
他给肖铎按揉胸口顺气,等舒缓过来,再上去冲洗擦身。肖铎腿脚酸软,坐在春凳上,没有跪着,他也只看了一眼。等弄干头发,去床上躺着,肖铎仍旧要问:“万岁爷还没告诉奴才,为何就不一样了?”
谢危似乎莫可奈何,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你是我房里人,房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肖铎只是要一个回答,或者他本质就是如此,谢危退一步,他便逼近两步,看看谢危会不会再退一步。现下得了答复,他满意了,就不追问了,甚至有些害羞起来。
接着他想:我害羞什么?
然后,他便将手探到谢危那边,伸进寝衣,握住了仍旧勃发的阳根。谢危沉沉叹息,在床帏不明亮的光线中,他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里面有星子一般的火光。
“该罚你还是要罚你。”
肖铎勉强用食指和拇指圈着他的性器,心中咋舌自己怎么能吞的下去。“奴才明白。”
“明衡殿后头快修好了,到时搬去后面住,寝殿里有个小暗间,可以放一些惩治你的东西。”谢危把他的手拽出来,压在被子下面,“九千岁执掌诏狱,想来对折磨人的器具更加熟悉,不妨自己选一些。”
“万岁爷说的不清不楚,是要折磨奴才到什么程度?”
“看你自己想要到什么程度了。”
谢危的手盖在他小腹上,轻轻打圈,他的手很温暖,已经亥时,肖铎胞宫处又隐约疼起来,但这疼被谢危的温度抵挡着,肖铎不觉得过分难受,就很快睡着了。
小朝会,肖铎本没必要参加。
不过昨日既然说了要穿新官服上朝,自然也去露了个脸。大臣们皆有心理准备,看到他肩上落的雄凤纹绣,还是不怎么舒服,个个都不看他。好在肖铎本就只为露脸,且有了昨天说过的话,他甚至恃宠而骄起来,站在近门的末位听了一会儿,自顾自走了。
他觉得这样很好:九千岁嚣张跋扈,就不会有人注意九千岁其实是万岁爷赐的名号,只想着肖铎这个人,得了便宜要卖乖。
去了昭定司,发现弹劾自己的折子少了一半,顿时觉得没有趣味。这些奏章已经成了他处理公务间隙的消遣,从中学了不少文人的拐弯抹角的骂人话。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想起来得喝药,就把药方给曹春盎,要他去抓。
曹春盎没接,愁眉苦脸说:“干爹,你从西蜀带回来个什么东西,放库房都有味儿了。”
肖铎这才记起来还有公仪丞的脑袋这回事。
因他回来一直忙着其他,居然忘了,幸好进七月后,京中连续几场冷雨,昭定司库房又干燥。将盒子拿出来,肖铎检查过里面的头颅并无腐坏,他想了会儿,叫曹春盎不要去抓药了,去宫里候着,等朝会结束请谢危来。
曹春盎道:“干爹,咱们请的动万岁爷?”
“叫你去,你就去。你只说是我让他来。”肖铎道,“说我找他有事,不必讲什么事情,他会来的。”
曹春盎半信半疑去了,居然真的将谢危请来了。
肖铎见他上库房二层,便跪在门口迎接,眼神示意曹春盎去楼下看着,不要让其他人上来。
谢危看到放在中间长桌上的木盒,又闻到库房里隐约的气味,大致明白里面是什么了。
“这是天教公仪丞的头颅,奴才忘了,未有尽早呈给陛下,是奴才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