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自己左手，托着肖铎的臀腿，慢慢往上。

肖铎两手扶着他的肩，心想：他怎么会有入骨的疾病？他这样轻易可以将我当做物件把弄。

仍旧是可怖的拉扯，肖铎这回却不担忧胞宫会真的被拽出来。他知道谢危一定不会这么做。冠头脱出宫口，肖铎猛地夹紧，谢危闷哼一声，射在了他体内。

“唔……先生果然还是……”肖铎露出略显痴态的微笑，谢危很是无奈，这会儿了还想着呢。只是肖铎夹紧并非故意，一面是突然的高潮，他无法控制身体的收缩，再者想到等会儿还要回去，若不夹紧，胞宫中情液与谢危的阳精流出来，会打湿衣裳。谢危整理好两人仪容，灭了油灯，要出诏狱，得上台阶，谢危本想扶一扶肖铎，却被肖铎避开。

肖铎细声道：“万岁爷不要碰奴才，否则奴才又……又要……”

谢危无奈，只好跟在他半步的位置，免得他脚步虚浮踩空。

出去后，见着狱卒，谢危道：“里面暗室，不用时也要洒水压一压尘土，九千岁进得里面，好一番动静。”

那狱卒便点头称是，说一定清理。他以为是灰尘大，肖铎咳嗽，就没把肖铎眼睛鼻尖都发红的样子往别处想。

两人到街上，肖铎忽地说：“不好。”

谢危正要叫暗处跟随的剑书去找马车，免得肖铎含着自己的东西走一路，却见九千岁已经拱手请罪连带大步离开了。

剑书从巷子里转出，问：“……我去找马车，还是跟着九千岁？”

他现在恐怕也跟不上九千岁了。

肖铎从城中各处小街小巷并店铺前后门穿梭，全不顾小衣泥泞不堪。他心里沉沉的，偶尔看一眼天色。抄最近的小路到了隔着昭定司三条街的破山堂——里面没装好，因此没开门。

他扣响门扇：“邓先生，是我。”

仰娘下了半页门扇，肖铎说：“夫人，我找邓先生有急事。”仰娘就让开来，肖铎挤进去，见大堂药柜和看诊的小桌已经放好，邓晞岳正盘腿坐在桌前。

肖铎不顾理解，大步过去，坐在他对面。

“请先生替我开两副药。”

邓晞岳奇道：“给你们开过了，不是说吃七天再讲么？”

“不是我和万岁爷要吃。请先生给我开一副哑药，一副令人神智不清的药，我看先生这里药材都有，也不妨给我抓了，也免得去其他家惹人怀疑。”

“你要这两种要做什么？没有。你戏本子看多了，什么哑药什么神志不清，还当真了。”

肖铎道：“我知道万岁爷就是度钧山人。”

此话一出，邓晞岳吊儿郎当的态度立马收敛。

肖铎又说：“先前盘踞西蜀的天教余孽，至迟明天中午押解入城，为了服众，多半不会立刻交到昭定司手上。走刑部和大理寺，审讯过程我便不能经手，这些人是公仪丞的手下，公仪丞必然在天教见过万岁爷真容，万一他向哪个手下吐露过，那个手下又没有几块硬骨头，在大理寺牢狱里乱说几句话……”

邓晞岳说：“有，但不是你想的那么有效，不能把人完全药哑了，也没法让人一直神志不清。”

“够用就好，吃一次，三五天总可以吧？”

“可以，但你怎么让他们吃？”

“我自有办法。”

邓晞岳叫来仰娘，附耳同她说了两句苗话，仰娘点头，去柜台后翻他药箱。邓晞岳看肖铎两眼，又看他两眼，不由分说抓着手肘摸上他的脉。

“你刚和度钧行房了？还留在里面了？而且你今中午没吃药？”

肖铎被他忽然的转换弄得不知所措：“是，只不过——”

“就这么急不可耐？……度钧也是，你不知道，他还不懂么！”

24

仰娘拿了两包药粉来，邓晞岳才停下，然而仍旧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戳他。

“这一包，是你要的哑药。”邓晞岳将红色的绳结拨出来，“吃下之后，只会令人嗓音沙哑，像是得了严重的伤寒，喝水若多，至多两天就好了。”

“这一包就是让人神志不清的？”肖铎要去拿，邓晞岳把他的手拍开，用一方布帕垫着重新包裹一遍才给他。

“黑角大麦与毒蕈研的粉，只一点儿就能让人出现幻觉，不要多用，否则会死，这个即便停了也有后遗。”邓晞岳道，“吃了之后三个时辰内陆续毙命的毒药我也有，最好的仵作也看不出端倪。”

肖铎摇头：“他们已经在京城附近，全死光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