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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9/10)

事人一样,对他另外一边的膝盖如法炮制。

在他准备再次对自己的眼睛下手时,我通过刚刚建立的契约制止了他的动作。

“......”

他坐在满地血泊中,由于过重的伤害,魔纹已经在他的皮肤表层若隐若现,他被迫放下了悬在左眼前的匕首,转而看着我,神色似哭似笑:“......我现在也快死了,你还愿意把我捡回去吗?”

22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捡,毕竟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这是我当时给他的回答。

这次落荒而逃的人换成了我。

这回我肯定他找不到我了——毕竟我是主奴契约里的“主”,我不许他找到,他就绝对找不到我——却时不时地心神不宁。连深渊还没出呢,又掉头悄悄摸了回去。

明明是回自家小院,偏是给我走出了做贼的感觉。转念又想,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心虚。

我脑子就像被猫玩了一上午的毛线团,无限复杂的感情缠绕在一起,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剪不断理还乱”,扰得我不得安宁。

于是我在前院喝了杯茶定心,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踌躇的滋味。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我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个什么,是他的报复吗?是他下属们的追杀吗?——都不是。其实我心底跟明镜似的,我最怕的是没有追杀。

我极少在别人面前暴露这一点:其实我很难拒绝别人的真心,因为从没有人对我有真心。

孤独的人纵使自由,也总有那么一刻,歆羡过爱人相互依偎的安宁。

我心里装着事,平日里早该发觉的异样也让我反应了许久,随即驻足在通往后山的石径上,远望着温泉池的方向,一时间呆住了。

那温泉地下自有一股泉流地热,又有灵脉潜藏,平日方圆几里都能看见这里直上云霄的烟柱和散布的朦胧烟雾。而此时,这烟柱竟凝而不散,笼着淡红的色泽。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又转头看向矗立在远处毫无动静的魔宫,在喉咙深处尝到了血的味道。

......真心......吗?

23

对温泉池里的场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看到的远远比我的想象还要触目惊心。

江雪袅半身浸在池中,双臂勉强撑住身侧的石阶。他双腿瘫软无力,一旦松手就会彻底坠入池底,但是这样的姿势又会扯到他胸腹间的伤口,难以计数他到底流了多少血,以至于满池都被染成了赤色,甚至湿润的雾气都沾上了淡红,直入云霄。我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有睫毛轻轻颤了颤,有气无力地瞥了我一眼,指尖的力气就松了几许,身子又向池底滑了三分。

他看上去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我握住他的手腕,发觉不好用力,转而探身托住他腋下。

兴许是怕痒,江雪袅最开始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随即就绷紧了身子,再无动作,任我把他从水里提溜上来。在这个过程中,伤口撕裂得更厉害了,纯净的鲜血混着一点金色自靠近心脏的刀口里溢了出来。

“真不怕死啊。”我碰了碰那一缕金色:“演一场戏而已,本源精血也舍得吗?”

江雪袅笑了笑——放在他衰败至极的躯体上,只是微不可见地提了提嘴角,苍白至极,却也艳丽至极:“我拿什么保证你不会走呢?这戏可没有彩排的机会。”他说完这一长串话,不知牵扯到了哪里,偏头又咳得厉害,金色的血丝接连不断地溢出来,他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虚弱。

我伸手暂且封住了他心口的伤,免得他继续发疯把自己玩死。犹豫了一下,为了不碰到他的伤,终究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膝盖往上一点的地方,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江雪袅笑吟吟地依在我胸前,手臂环过我的肩膀。

“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抱我的吗?”他问。

我瞥了他一眼,随口胡诌:“当然是被我扛回去的,没死算你命大。”

他微笑着,仿佛看透了我:“那这次你准备留我多久?”

我避而不答,故意戳了一下他刀口的位置:“还有心思问东问西,看来伤得不是很重,明天就能出院了。”

看到他因我露出疼痛的神情,我一边觉得后悔,一边又有点奇怪的愉悦。

24

“喂,风间郁,”他使劲戳我的肩膀,不痛,但是不依不饶:“我的房间里是不是住过别人?”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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