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嗓子唤她,音量由小变大。
而她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睡得好,睡得熟,不是起火走水根本闹不醒她。
对他的呼唤,她毫无反应,睡颜始终恬淡柔软。
温知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心脏跳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嘴里钻出来,喉咙更是干燥得像是刚刚为了壮胆灌下的一大碗茶水都白喝了似的。
他盯着姑娘红润的嘴唇,眼神粘住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作为正人君子,温知以活了三十年,从未有过直勾勾地打量女士身上某个部位的经验,他接触过不少女人,可仔细去看女人,却是头一回。
姑娘的嘴唇很小,他小心地用拇指比了比,竟是轻轻一抹就能蹭过的大小。
而比起男人,姑娘的嘴唇更有肉感,许是屋里热气充足,那唇红嘟嘟的,显得更加柔软。
男人的欲望就是这般直白又直接。
他没那么多去欣赏的心思,他只知道他想吻她,想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她的,吻她,立刻,马上。
他听到那名为欲望的声音在向他的理智发出指令,他所谓的理智就像一层晒了一整个夏天的宣纸,轻轻一碰就碎了。
直到这一刻,温知以才明白,所谓一亲芳泽这到底是怎么来的。
芳香,柔软,甜蜜,那是独属于少女温暖甜美的气息。
他不敢深入,只浅浅的碰了一碰 ,就触电似的躲开了。
他摸过最上好的丝绸,可那柔软也不及姑娘嘴唇的千万分之一。
这一下不是关上阀门,而恰恰是打开了泄洪的大坝,他只退开抿唇回味了半晌,便又迫不及待地重新低头贴了上去。
他不深入,就再尝一口,就一口,他不贪心。
一口,一口,再一口。
每一口,他都在心里说是最后一口,再一口,他就一定退开,否则把姑娘闹醒就完了。
可他难道不就是希望她醒来,希望她能看清他的真面目,让她看到他的心意么?
哦,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似乎比起期待,现在更多地还是恐惧。
成,则成了,不成,往后也就没有往后了。
一向自持慎重的自己到底为何会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决定,温知以想不明白,现在也无暇再去想了。
他已经在姑娘的嘴唇中迷失了,他一遍遍地吻着她,从撑着身子小心地只凑近脸去蜻蜓点水,到现在捧着她的脸放肆地一下下啄吻。
他那可笑的理智,最后只用在了不撬开那其实防守并不严密的贝齿之上,他没有经验,但他想,做到那份上,要是喘不过气了,那就算睡得再沉都得醒了。
于是在把姑娘嘴唇轻吮得红肿湿润后,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开。
姑娘的睡颜依旧恬静,似乎还在做着那个美梦。
而他却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甚至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知道的他只是亲吻了喜欢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贼让人发现了呢。
温知以想,那还不如做贼呢。
比起接下来要做的事,偷吻连开胃前菜都算不上。
他犹豫着,犹豫着,移动的动作却不停,最终脸一路向下,停在了姑娘胯间。
其实并不需要做到这地步,他心里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