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得都不一样,怎么是县长?”
“这上面是县长的师爷岳寒衣,”池云旗解释道,“但县长是这位。”
“县长师爷怎么标成了县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他不是我夫君,我也说他不是我夫君,”姬别情急眼了,“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说我夫君攒了一辈子钱买个了县长来当,总得有个证件照吧?我就请照相馆的师傅来照,那师傅又说给你们一人照一个吧,证件都得有,我就让岳师爷也照了。取照片的时候,他非说这是我夫君,我说这不是,他非说是,我说这就不是,他说这就是,可时辰也来不及了,赶着上路,我只能把这照片贴委任状上了。”
李林甫做了然状:“哦,原来是这样,是个误会。”
“那可不嘛,谁愿意娶……谁愿意嫁错了人呢,是吧夫君。”
祁进快忍不了了:“是,我就是县长。”
李林甫指着姬别情:“这位就是县长夫人。”
姬别情道:“是,我就是县长夫人。”
“那就没事了,李某只是怕请错了人,”李林甫大笑道,“几位请,今儿个李某请客,不醉不归!”
池云旗:“那我呢?”
没人搭理他,池云旗只好自己找个地儿喝水等他们出来。
“祁县长一表人才,又把咱羊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李某人先借这个机会,敬祁县长三杯!喝!”
姬别情猛地站起来:“李先生,我夫君不胜酒力,我来。”
李林甫面露尴尬:“这……”
姬别情已经抢过祁进的酒杯灌下去了。
祁进小声道:“你不怕酒里有东西。”
姬别情指指自己的袖子,转头又主动倒了杯酒:“李大帅,姬某也敬您一杯,请!”
李林甫不得不跟着生噎下去第四杯:“县长夫人好酒量。”
“按我夫家的规矩,初次见面,没有用杯喝酒的,不吉利,”姬别情放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两只海碗来,拿在手上一碰,把其中一只递给李林甫,“用这个,我再敬您三个!来人,满上!”
祁进拽拽姬别情的衣袖:“你悠着点儿。”
姬别情拍拍祁进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无视李林甫铁青发黑的脸,嘿嘿一笑,拎起手边的酒坛,又满上两只海碗。
“你吃你的,专吃贵的,”姬别情低头贴着祁进的耳朵小声说,“这老东西就是想灌咱们俩,醉了好套话,你吃饱了就说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那你不会醉吗?”
“心疼我啊?”
祁进冷笑,一把拧住姬别情的大腿:“我疼不疼你?”
姬别情倒吸一口冷气,转头猛地拍了下桌子:“李大帅豪爽,这等好酒用来招待我这个粗人,姬某佩服,再喝!”
李林甫有点撑不住,叫旁边的常万山过来:“你再去拿点酒。”
“老爷,”常万山担忧道,“这姓姬的酒量探不到底,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是傻子吗,”李林甫骂道,“派人去找先前那些被偷被抢被劫的富户,来了在门外等着,等我摔杯为号,都进来一起让县长做主,我倒要看看这个酒鬼能不能给他招架得住。”
“老爷英明!”
李林甫不耐烦:“还不快去。”
常万山立刻屁颠屁颠跑了,却不曾想刚出大堂,便看见县长带的人就在门口等着,面前摆着十几坛子酒。常万山愣住:“诸位是?”
“鄙姓叶,是县长夫人的弟弟,怕今天哥哥和嫂子喝多了回不去,在这等着接人,”叶未晓搬起一坛酒,“可是来取酒的?我替您搬过来了。”
常万山擦擦冷汗:“……是。”
叶未晓催促道:“那就快去吧,别耽搁了李大帅的雅兴啊。”
常万山只好搬着酒坛子回去倒酒,李林甫望向他,他也只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