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选择打晕他带回去。
一片烟尘,满地狼藉。
许乐抱着他的猫缓缓离去,是他的猫,不是狗皇帝的!
“我们回家了。”狼嘶哑地对着他的猫说。
end.
-------------
治愈番外
“我不在梦里?”
“不在,你在我们家里。”
类似的对话每天发生,并且不是一遍二遍,无数次无数次上演。杜少卿刚被救回来时,状况糟得吓人,察觉不到外界变化,仍旧把自己装在温顺的壳子里,真实蜷缩沉眠,想减少伤害。
在许乐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后,情况有所好转,那只被吓坏了的猫开始跟许乐说话了,但一天之内会问很多遍他是不是真的安全了,他没在做梦吧?
许乐拿出了有生以来最大耐心,反复跟他确认,安全了,没在做梦,他得救了......
反复反复,许乐的猫渐渐被安抚下来,颈间的项圈早就被拆走了,但杜少卿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触碰颈部肌肤,仿佛它还在,幻听也有,那如影随形的铃铛声......每次在脑海中响起,他都会僵硬停顿。
许乐一直安慰他说已经过去了,他是谁,他是杜少卿,即使遇到了这种事,但他一定走得出来。
也许能,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都发现,狗皇帝带给他们的阴影要比想象中深很多。那些不堪的记忆蛰伏在深处,随时会窜出狠狠在旧伤处咬一口。就像今天,许乐端着盛在饭盆里的粥上楼了。粥刚盛出来,烫得很,许乐想像平常一样放在床头柜上凉一凉,结果杜少卿盯着那只饭盆看,如临大敌地绷紧了身子。
许乐怔了怔,猛然明白过来,赶忙把杜少卿搂到怀里,用宽厚的胸膛挡住他的视线:“抱歉,我不该用这个形状的碗,我昨天不小心把你常用的那个摔了,所以今天才......”
他絮絮地解释道歉,杜少卿却好似全没听进去,不可遏制地发抖。过往的回忆淹没过顶,杜少卿推开了许乐,抬手把那只饭盆狠狠扫到地上去,瓷片四溅,而他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粥的滚烫,拾起一片,用力攥紧手心里。
这回吓坏的成了许乐,他掰开杜少卿的手,从一片斑驳血色中取出那枚碎瓷,顾不得收拾地板,匆匆拿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杜少卿看着许乐,看着那张和狗皇帝一模一样的脸,有点想逃,但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僵直在原处不动。许乐处理好伤口,给他的手缠上纱布,拉过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有些急切地说:“你摸,狗耳朵,是我,不是他!”
许乐等了很久,对方才眨了眨眼,移动目光,那只手动了动,轻轻揉了一把他的耷拉狗耳朵。
“你说你是狼?”杜少卿多少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是啊,”许乐听见他开口讲话,松了口气,“很简单的道理,白槿皇室都是狼,怎么生得出狗来。”
“你以前跟我说你是基因变异的产物。”猫不高兴了,尾巴绕过来不轻不重地拍打在许乐身上。
“我不算骗你,”许乐狡辩,“我和正宗的狼是不太一样,你看见过哪只狼是塌耳朵,而且还会摇尾巴的?”
“狼本来就会摇尾巴。”猫更不高兴了。
许乐很识眼色地闭嘴,他也想礼尚往来去摸摸杜少卿的猫耳,那上面穿的耳环被他取下了,但还没碰到,对方就不自觉紧张起来,更是直接闭上了眼,耳朵害怕地颤。
许乐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见多了狗皇帝肆意勾着耳环扯弄这双耳朵,猫的耳朵上密布神经血管,非常非常敏感。狗皇帝偏就很喜欢玩猫的耳朵,每每搓揉到发烫,轻咬慢抿,还会用玩弄耳朵当做惩罚。
心疼地叹息,许乐说:“要不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