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调笑:“帝国那位公主殿下可是很满意你这个弟媳啊,到时候她保准亲自下场来帮你削乐乐。”
杜少卿冷冷地瞥他:“再敢开这种玩笑试试?”
施公子举手投降:“我闭嘴,请学长继续。”
他们间本无交集,但因为一个许乐,两条线七扭八绕地还是搭了点边,施清海不知怎么想的,尤爱叫他学长,杜少卿倒也受用。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杜学长对着施学弟讲述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悲惨过往。
许乐没有杀死许乐。
这句话很怪,但也好理解,许乐大败狗皇帝,留了他一条命。
狗皇帝被吊在地下室里,浑身是血,身上散发出血腥酸臭的味道,看着就快死了,却还撑着一口气没断。
许乐怒火中烧,拿着鞭子甩上那具残破的身躯,因为厌恶狗皇帝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他用鞭子在狗皇帝脸上抽满血痕。他在猫少卿面前表现得温柔,私下里全靠鞭笞狗皇帝来发泄一腔负面情绪,他被关在铁笼里那几日,眼睁睁看着狗皇帝虐待他的爱人,却还不能有异动。
这其中的不堪和苦楚,许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他和狗皇帝一起在看书房里发生的画面,这倒不怪施清海不守信用,是许乐一早装了监控,杜少卿的颤音清晰传出:“他很喜欢对我进行人格上的羞辱,你知道虽然我们拥有半兽特征,但心理上认可自己是人。他......”他说到此处又沉默。
那一桩桩羞辱,他记得清清楚楚,细枝末节都被烙在记忆里,难以抹去。折去他作为“人”的尊严,完全物化他,常把他受罚的过程当做观赏剧目,就连他挚爱的小提琴也被拿来充作淫具,琴弓磨穴,用淌出的淫水和溅上的白浊洗刷琴身,再要他舔净。经此过后,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顺畅地用它演奏。
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在施清海眼里就是难言的沉默,到许乐这边,狗皇帝饶有兴致说个不停,将自己手段一件件炫耀出来。偶尔还会用其他少卿的残酷经历混淆激怒许乐,片刻后才说是自己记错了。
许乐握紧了鞭柄,暴怒地鞭打狗皇帝,撕下一片淋漓的血痕,狗皇帝却断续地笑:“可惜他那些样子你都没见过,好看得很,比他以前的没有表情好看多了。”
许乐忽然泄了气,呆在原地,听杜少卿避重就轻地讲述自己遭受了什么。也不能说是轻,避过肉体上的苦痛,狗皇帝还拿他心伤作利刃,揭开旧疤刺痛他无数次。批判他加入三一协会是多么愚蠢傲慢自大,竟然在察觉不对的情况下仍然默认授意下属杀了西林那头瘦虎,说好的职业军人绝不向同胞背后捅刀?自私自利至极。
但肉体上的折磨也......
狗皇帝得意地时不时补充:“用那座他最怕的木马做威胁,很管用,只要一搬出来他基本就会听话了,调教就是得狠,让他在上面骑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不行就两个晚上,再不然叫人过来围观,性子再烈的都受不住。之前一到六十四号,我都这么干过,效果很好。”
“那你原本的杜少卿呢?”
“什么?”狗皇帝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原本那个呢?”许乐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也是被你这么玩死的?”
狗皇帝面色变了,咬牙切齿地反驳:“不是!他是自杀!”
“受不了你的虐待所以自杀?”许乐嘴角讽刺的弧度渐深,“那还不是被你弄死的。”
狗皇帝哑口无言。
许乐把他放下来,军靴硬底碾上狗皇帝的手,一点点碾压,听他齿关咬得咯吱作响,面色凝然:“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被你玩死的那些杜少卿,怎么样了?”
狗皇帝痛得死去活来,一听这个,竟又笑了,大笑:“你以为他们死了我就会放过他们?当然是防腐以后放容器里保存啊,我特地准备了间冷藏室呢,我带着六十五号去过那里,你那只猫吓得可不轻。”